> 这货怎么这么别扭啊……
青梅觉得自己脑仁疼。
五公主的确别扭,从小她就喜欢文人才子,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站在那桃树下,只需浅浅一笑,便让人丢了魂魄。本以为这种人只存在画里,故事里,没想到竟真的被她遇上了,在脑中勾勒了数年模糊的人影终于有了一个清晰的模样。
我不是对你一见钟情,在遇见你前,你就模糊地存在于我的脑海。而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就如一个跋山涉水的旅人终于看见终点一样激动……
见五公主又走神了,青梅微微叹口气:“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带着凉风走了。
刚出了公主府,青梅掀开轿帘一角:“去柳相府。”
凉风脚一滑,差点没站稳:“啊?”听青梅没再说话了,连忙对着轿夫道:“去柳相府!”
青梅与柳颜都是黄夫子的学生,按照辈分来说,柳颜得叫青梅一声师妹。不过这对相差了二十多岁的的师兄妹第一次见面彼此间倒是无比的客气。
青梅默默打量着柳颜,如果这厮年轻个二十岁,哦不,只要年轻十岁,想来五公主也就不会对柳成绪要死要活了。
柳颜如今是不惑之年,虽也不再年轻,但那饱经历练后深邃的眼神,彷如深海一样,让人情不自禁地陷了进去。
五公主啊,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说的就是你啊!你太苦逼了!
帅大叔温和一笑:“不知王妃前来寒舍有何指教?”
青梅收回思绪,平静道:“我来是想问一些关于您侄子柳成绪的事。”
柳颜一副狐狸样地打量着第一次见面的小师妹,意味深长道:“王妃是为五公主来的?”
不待青梅点头,柳颜便道:“那都是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一句话,就把跟他一个辈分上的青梅所有话给堵死了。
“他还年轻,要多多为国效力。听闻他还有幸得到过王妃的指点?”
“啊?”青梅一脸茫然。
柳颜偏过头咳嗽了一声,青梅顿时悟了——柳成绪骑马可不就是她教的么!
“呃……”青梅有点结巴,帅大叔不太好对付啊,“算是有过交情吧,都是朋友。”
“不可,这乱了礼数!”柳颜继续打太极,“他既然有幸得了王妃的指点,那您算是他半个先生了。”
青梅:=口=
为毛辈分又被抬高了……
最后,话题便在作为一名开明的长辈最好不要干涉小辈们的自由恋爱,他们爱怎么样都是他们的事,儿孙自有儿孙福的友好又和谐的气氛中完美落幕。
直到青梅回了府,才晕晕乎乎地回过神——柳颜这个大忽悠,竟然就这么被他忽悠过去了,个老狐狸,真是一点浑水都不愿意沾啊!
尚公主是件大事,尤其是柳家这种大家族,在现在这种敏感时期如果尚公主,意味着一种政治信号。比青梅嫁谢云昭的政治含义更深,毕竟青梅的便宜爹林尚书属于纯臣一类,早就站好了队。
不等青梅琢磨透柳颜的态度,又一首小曲儿传到她耳朵里了。这次唱的倒不是柳成绪与江南美女姐姐们的事迹,而是一位才子仰慕五公主的容颜,特地为她做了一首佳人赋。
五公主听后哈哈大笑:“快,跟我用八百里加急,务必让墨县教坊里的人也会唱这首曲子!”
青梅知道这事儿后无力道:“这两人是在隔空打擂台呢?”
“嗯,是有点像。”
身后突然传来谢云昭的声音,青梅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云昭一脸无辜:“回来有一会儿了,哎……你都没有关心为夫啊。”
“你还需要人关心?那么多人伺候你一个,还嫌不够?”青梅鄙夷地看着他,年轻人,太过贪心就不好了!
谢云昭从后抱着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无赖道:“那不算。你看你为了欣阳又是帮她描丹青又是陪她解闷,我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青梅抖了抖——所以谢王爷您老这是吃醋了还是撒娇了?
“五公主是为情所伤,你有吗?”
“有!”谢云昭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牵着她的手贴在心房处,“伤心了。”
“哦……”青梅轻轻拍着,又用手指戳了戳,不知不觉地就伸到了渎衣里,轻声道,“伤心啦?那帮你缝一缝?”
“哦?”谢云昭弯下腰附在她耳边,“我倒不知你还有这般手艺啊。”声音越来越低,勾的人心底痒痒地。郎有情妾有意,谢云昭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床帐落下,衣服凌乱地落了一地。
好半响,青梅气喘吁吁躺在床上,热的发胀的脑袋残留地最后一丝理智在告诉她——你就不该主动去招惹这匹狼。呜呜呜,看吧,又被他给弄的快散架了吧!
手还被谢云昭抓着,仿佛是个玩具,被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手指。青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谢王爷,咱能别这么幼稚行么。
刚想要收回手,却被抓得更牢了。谢云昭满足地看着青梅,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低声道:“青梅,咱们要个孩子吧。”
轰隆——
热的发胀的脑袋顿时被倾盆大雨给浇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