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都要快出不少,只不过这一夜,邓孑骞头晕目眩,吐了一次又一次。
骑马和乘船,同样折磨人!
终于在第二天巳时,邓孑骞踏上了豫北郡的码头。
刚一走到陆地之上,邓孑骞如释重负,虽然感觉自己的头仍然还在晃荡。
但他依旧面露欣容,这样总比革职查办要好!
经过短暂的休息,邓孑骞又来到了豫北郡守的府上。
刚一踏入府门,发现豫北郡守居然已经在此处恭候已久,似乎早就知道他要来。
豫北郡守体型饱满,双鬓间还有几缕白发,与邓孑骞年纪相差不多,也就四十来岁的模样。
邓孑骞一头雾水。
他十分不解,自日曲郡渡船来到豫北郡几乎中间没有任何的间隔,那豫北郡守是如何知道自己要来的?
除非,信使也是渡河而来,并且速度还比自己更快!
但下一刻,豫北郡守的开口直接回答了他心中的疑惑。
“邓大人,是丞相让我在此处恭候大驾的,并为你准备好了饭菜!”
“这……”
邓孑骞来不及询问其他,肚子已经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快进来吧!”
豫北郡守伸出手,十分热情的招呼着邓孑骞。
酒足饭饱之后,邓孑骞也长叹了一口气,这没日没夜的奔波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加上这豫北郡守有意无意总是跟自己捞着家常便饭,国家大事,似乎正在故意拖延时间。
“如今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丞相总应该愿意见我了吧。”
邓孑骞目光看向了四周,似乎在寻找着有关丞相的蛛丝马迹。
但听到此话的郡守却是微微一笑,起身后走到了院中。
只见他微微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点了点头,说道:
“邓大人,这个时候我想丞相应该快到江北了!”
“什么?江北!”邓孑骞闻言,露出惊容,心中也是不禁一怔,喃喃道:“难道丞相真的不愿意救我一命?”
邓孑骞瞬间就泄了气,整个人也松垮了下来,甚至就想这么躺在这里。
但就在此时,郡守的一句话让邓孑骞忽然来了精神。
“丞相让卑职问邓大人一个问题!”
“丞相要问什么?”
“丞相说,京城到日曲一共五百余里,邓大人乘御马,一天能够跑到,但再多的话就只能看御者和马的体质了。”
“不错!”
邓孑骞点了点头,但心中不免也十分惊叹丞相的料事如神。
“那日曲郡到我豫北郡,陆路有九百余里,那为何邓大人却也花了同样的时间能来到豫北?”
“废话,本官走的是水路,又不是陆路!”
邓孑骞想都不想就回道,毕竟昨夜的晕船让他刻骨铭心!
但下一瞬,他恍然大悟!
只觉得全身的疲惫感一扫而空,目光也不禁看向了天边,脑海中不禁浮现了丞相的模样,令人神往。
“听丞相一言,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话音刚落,豫北郡守便朝着邓孑骞笑着拱了拱手,说道:
“邓大人,丞相正在江北郡的紫烟阁等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