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薛家偷盗,可...可小民什么也没偷出来呀,求大人明察。”
张简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吕庆功,要来了徐庄通的供词。
“你还真是个硬骨头,看你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应该是受了大刑吧,却还是不认罪。”
现在的张简大概已经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城东薛家可是孝平首屈一指的几家大族之一,之前丢失一千贯的状书也正是薛家所上。
要知道按大楚律偷盗未获财物者只不过是杖五十,得财物者按财物多少定罪,这薛家所言一千贯完全就是子虚乌有看来就是想致这徐庄通于死地。
张简看着徐庄通笑了笑;“到了我这你还不老实?你说没有盗得财物,那为何薛家呈上来的状书告你偷盗钱财一千贯。”
“什么?一千贯!”徐庄通叩头的速度更快了,砸的地上石板‘啪啪’作响,“大人!草民没有啊,草民哪有胆子偷那一千贯呀。”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一千贯钱足足有上千斤重,你如何偷地了。但是你偷盗却是不争的事实,本县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同样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现在就来说说你为何偷盗。”
徐庄通不再叩头转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泣起来,边哭边答道:“草民也是被逼无奈,活不下去了。草民本是薛家的佃户,今年年景不错老天爷疼惜咱,本想着能过个饱年可薛家家主薛常不分青红皂白就多收了几层佃租,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都指着这些收成过活,可薛常却说这是官府的意思,年关前两天小的又到薛府讨说法没想到却挨了一顿打连薛常都没见到,最后没有办法小的只好铤而走险出此下策,可是草民偷偷进了薛宅后便被护卫发现没有得逞,草民现在是追悔莫及求大人能从轻发落。”
张简一听是加租的事心里更是气,自己到任之前宋泽文加租自己经明言只要退还税钱便既往不咎,可这薛常却依旧打着官府的旗号倒行逆施,这是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徐庄通你可知这偷盗一千贯该当何罪?”
“草民没有啊,草民...。”
张简没有理他而是继续说:“偷盗一千贯,本县便可判你个杖一百流放三千里。”
徐庄通一听要流放也顾不上什么其他了,挣扎着便要站起来解释,身后的吕庆功眼疾手快抬手就是一刀鞘将他击倒在地,徐庄通忍着剧痛趴在地上哭喊着:“草民冤枉,大人明察呀。”
“想活命?”张简望着哭喊不止的徐庄通玩味问道。
“想,草民当然想活!”徐庄通拼命的点着头,手脚上的铁索更是‘啪啪’作响。
张简在书房内踱了几步后坐回了案后,“想活就好,那薛常打着官府的名义倒行逆施着实可恶,可你偷窃是实哪怕找不到脏物,只要薛家死咬着不松口我也不能轻判了你。如今你即想活那就好办了,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保你关个把月后就能安然无恙的回家,而且多收的佃租本县也会如数归还。”
话音未落徐庄通便直呼愿意,张简这一个月来的所作所为在孝平百姓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更何况他现在也别无选择。
张简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吕庆功先将徐庄通带回牢房,并让吕庆功去通知宋泽文将牢中狱卒全部更换,没有自己的命令不许再对任何犯人私自用刑,如有违令者革职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