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快乐,对不对?”
唐天书居然被他感染也跟着微微一笑,无论如何,宛郁月旦总是一个让人感觉到非常放松、也非常舒服的人。“那是因为你不必背负什么,所以才有坦白的资格。”他含蓄的说。
宛郁月旦歪着头想了想,承认,“我承认自私是需要资格的,只是我既然没有背负什么,就必须及时自私一下,否则我一辈子都要后悔的。”他一双眼睛乌黑透亮,“我不想只让别人快乐,我自己也要快乐起来。”
“我一向瞧不起所谓的侠义道,他们都太做作太恶心……但今天就凭你的坦白,我把麻贤送给你。”唐天书一字一字的说,“它在我房间书架第三排第九本书里,它是一片薄薄的树叶,你若最后能到达那里,那东西就是你的。”
“你在怂恿我调遣兵力攻打祭血会?”宛郁月旦有些似笑非笑。
“如果你能打到那里,我想必早已死了。”唐天书含笑,“所以必须事先送你,以免食言。”
“多谢你了。”宛郁月旦微笑,“你死了我会为你掉眼泪的。”
“两个人说什么说得要掉眼泪?真恶心。”旁边突然插 进一句话,圣香不知道什么以后已经站在宛郁月旦的身后、非但唐天书没有发觉、连宛郁月旦也没有发觉。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宛郁月旦“啊——”了一声,笑道,“我给你吓了一跳。”
圣香看了唐天书两眼,赞道,“你是唐天书?一副很聪明的模样,这样好了。”他拍拍手掌突发奇想,“我们来下棋好不好?阿宛、你、我,还有容容和聿木头我们来下棋,看看谁最聪明。”
唐天书瞠目结舌,“下棋?”他是毕秋寒这边的俘虏啊,怎么圣香要拉他去下棋?
“我们不虐 待战俘,来来来,反正很无聊啊,那些别人都在修房子。”圣香所谓的“别人”正是辛辛苦苦灭火的武当道士们,“我们来下棋,本少爷一定比你聪明你信不信?”
这个人没有是非之分的么?唐天书荒唐可笑的看了宛郁月旦一眼,见他见怪不怪的微微一笑,“圣香说要下棋就下棋吧,只是五个人怎么下棋?”
“五个人……呃……那就打牌吧。”圣香眼珠子发亮,“我们打牌好不好?”
“打牌?”唐天书愕然。
“容容聿木头肯定不肯打牌,阿宛你要陪我,还有你唐大书是俘虏不得有意见,三缺一还有一个……”圣香一拍手,“叫铜头陀来打牌,他肯定会。”
“圣香,我看不见……”宛郁月旦对于“打牌”这等事还是有少许迟疑,“你找别人好不好?”
“不好,反正你很聪明肯定有办法知道是什么牌,不知道也可以摸嘛。”圣香不高兴的白了他一眼,“我们要赌钱,你和他最有钱怎么能不打?”
哦——敢情圣香硬生生拉了宛郁月旦和唐天书打牌就是因为他们很有钱?
宛郁月旦和唐天书面面相觑,圣香已经兴高采烈的找铜头陀去了。
“我看不见也就算了,你现在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他根本是存心敲诈。”宛郁月旦喃喃自语。
“他就是天底下最不坦白的人吗?”唐天书苦笑,“我看他坦白得很。”
这一场奇异的赌局立刻传遍了整个武当。
清静道长被人引走至今未归,清和道长虽然解了毒却还昏迷不醒,无人来开口说不得在武当山上开赌局。加上容隐和聿修各自闭门充耳不闻,一场大战之后放松下来的众人只有越发好奇的份。
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一桌子麻将旁边密密麻麻围着几圈人在看着。
“唐公子,你要翻牌还是吃牌?”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唐天书旁边站了两个赌性奇大的瘦小老头,专门为他动手拿牌。
唐天书瞄了赌局一眼,“翻牌。”
“宛郁公子,你打错了。这三个牌一万、三万、五万叫做三剑客,随便中间靠一个就成了,你把一万打出去,现在来了二万显然就打错了。”宛郁月旦旁边也有师傅在指点。
宛郁月旦不以为忤,含笑,“我对赌钱不太在行。”
“那是因为他太有钱了,有钱到不知道没钱的痛苦。”圣香插口,“他只需要负责输就可以,如果本少爷赢了,请大家下山去喝酒。”
“好也!”不少人纷纷笑了起来,“那我还是站在圣香这一边。”
“八条——碰!”铜头陀聚精会神无比认真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牌,掀出一对牌。
圣香敲敲铜头陀的手背,无辜的说,“痛头陀,你把八万拿出来碰什么八条?赔钱!”
“啊——”铜头陀懊恼的猛抓头皮,“我看错了,在这里。”他要拿出另一对牌。
“不可以,赔钱——”圣香大乐,“一局一两银子,我看你穷得很,很快就要卖掉月牙铲了,放心,到时候我帮你找个行情好的当铺。”
周围轰然大笑。
房里。
容隐盘膝调息,自死而复生之后他的精神一直不好。聿修虽在隔壁,却是在替他护法。
容隐稍微调息了一阵就停下来,听着外边的笑声,“圣香在干什么?”
聿修难得微笑,“他在做土匪头子,在武当山聚赌、呼朋引伴说过会儿要下山去喝酒。”
“他心脏不好最好不要喝酒。”容隐淡淡的说。
“自从遇到岐阳之后看似好得多了,这么多天一直看来身体都不错。”聿修也淡淡的道,“他总是有办法让大家都高兴得很。”
“那是他的本事。”容隐闭上眼睛,“明天我们离开武当,李陵宴的事最好早早解决,我看今天毕秋寒和圣香回来脸色有异,他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他如知道真相,容隐你会杀了他么?”聿修淡淡的问。
容隐不答,过了一阵森然说,“会。”
“嗯。”隔壁的聿修淡淡应了一声,没在说话。对于容隐而言,没有什么比全局更加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