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的积雪渐渐溶化,顺着屋檐一滴滴地落下,砸在地上溅起了水花。
春天才刚来,冰雪正融化,为这个黑夜平添了几分的严凉。
周围几十里才见一茅草屋子。
“穷神你确定要走吗?”五岁的小女孩有一头海藻般浓密的长发,盘着可爱的双丫鬓,那双带着惊讶与了然的眼眸中写满了不舍。
一名书生模样的少年,梳着整齐的道观头,身穿一穷二白的白色薄长衫。他正利落地收拾着自己全部的家当,其实也就一堆不知名的玩意儿,乌漆墨黑的看不清成色陶瓷,不过这些全是穷神的宝贝。
“你看你们家,是我住过最穷酸的地方了。”穷神蹙着眉,不满地抱怨。行李已经收拾妥当,用一块粗麻布包裹着,系上几个结,穷神就把它背在肩膀上了。
这一句把段景怡堵得哑口无言,自己家已经穷到连穷神都不乐意住了。
一妇人从侧厅走出来,简朴的灰色布衣补了好几个洞还在穿,而且那些洞全是由一些杂七杂八的布料拼凑而成的。
“小景,穷神大人还是决意要走吗?”妇人无奈地问道。妇人看不到穷神,只不过时常听见段景怡在说穷神与她说了什么。
段景怡偏过头,捏住鼻子强忍着不让眼泪留下来。
妇人见段景怡这般也觉得心疼,自己与丈夫没用无法给她舒适的生活,连唯一肯跟段景怡玩在一起的穷神都要走了,自己这个母亲当得可真失败。
“小景对不起。但我教你的口诀你还是得继续练,你有灵根,虽然不好,但也是灵根。”穷神说完,不舍地看了段景怡一眼,就头也不回地飘出去。
这一次段景怡装不下去了,蹲在地上,“小景是倒霉孩子,谁都不乐意跟小景玩,说小景没人要,现在连穷神叔叔也离小景而去了。”
妇人连忙跑过来,轻轻地环着段景怡那瘦小的身子,抽泣道,“都是娘没用,不能让你享受幸福的日子。”
“不,娘你已经对小景够好了,是小景的错。”段景怡抬起水眸子,反安慰起了妇人。
“小景是好孩子,总有一天老天爷会看到你的努力的。”妇人轻轻地抚摸着段景怡的头颅。
段景怡坚定地点头,那双清澈的眸子像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没有一丝污染。
天边才刚泛白,偏僻的小村里一座座茅草屋子也升起了缕缕炊烟,冉冉上升,与这山青水色连成一片。
段景怡也开始了新的一天,一扫昨日的阴霾,樱粉色的小嘴上扬着,腮帮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就像一朵初绽的山茶花。
简单地吃过一些野菜糊糊,段景怡就背着自己的小背篓往山上走去,背篓里还有一把小弯刀,那是段景怡采摘药草与野菜的工具。
刚进入春天不久,不少鲜嫩的药草与野菜都冒出头来。采了药草卖,摘了野菜自家吃。
冰雪全都融化了,蓬松的泥土把山路弄得有些难走,但这些全无法难倒段景怡,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在这片山头里称霸。并不是她打遍天下无敌手,而是附近的孩子见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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