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参崴西区一条三公里长的偏僻小道上,错落有致的分布着数十户人家。一眼就能看出居住在这里的都是殷实人家,屋舍全是两层楼的砖混小屋,各家有各家自己的院子。
太阳在地平线上燃烧,满天的繁星还没有退去。微微晨光,照射在坚硬的马路上,能看到一层厚厚的白色结晶。没人清理的院落和房舍屋顶堆满了厚厚的积雪,屋檐上的冰晶有不少早已垂到地面,彰显着苏联冰神赫赫威风。
天空还没有全亮起来,但已能够看清楚,这世上的一切。自西向东的第九户人家,就是弗兰基米尔的家。
拉丽莎很早就从床上起来,看来丈夫又是一夜未归。最近他似乎很忙,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任务,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男人应当以事业为重,获得组织的信任,做出更大的奉献,取得更好的成绩。
这段时间以来,拉丽莎总是失眠,还有些贫血。几天前又查出,她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于是她向院长要了一个月的假,打算在家好好调养调养。
院长自然是不愿意让这个技术精湛的主刀医师回家休假,但想到拉丽莎向来身子骨弱不禁风,近来接连做了那么多桩超长时间的手术,现在又有了身孕,也担心她的身子会支撑不住。要是真有什么好歹的,那可是一死两命,他可吃罪不起,最终只能勉强同意拉丽莎请假的要求。
拉丽莎来到厨房,给自己弄了些面包和黄油,泡了一杯美洲产的咖啡。没人说得清楚是什么原因,突然之间市场上就出现了许多来自古巴的咖啡。过去从没有喝过古巴的咖啡,所以拉丽莎也凑热闹似的买了一些回家。
刚刚泡好咖啡,拉丽莎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身怀六甲,咖啡这东西似乎不太适合继续饮用。她真希望弗兰基米尔此刻能够在自己的身边,那样她就可以把咖啡让给他,而不会感觉到浪费。
想到这里,拉丽莎瞬间想到了一件事,弗兰基米尔前几天好像和她说起过,从今天开始,他能够得到五天的假期。说不定,他很快就会回来,也许午饭前就能到家。
拉丽莎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在厨房里翻来找去,她要看看家里都还剩下些什么。弗兰基米尔难得休假,她想给他做上几道好菜。找了大半天,拉丽莎只在家中找到一些土豆、萝卜、洋葱、还有两条风干的鲱鱼和三根烟熏的香肠。
拉丽莎坐在厨房中,盘算着该给弗兰基米尔做什么菜式,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的黄油和面包。拉丽莎把头伸出窗外,看了看院子角落里的一个小铁笼,笼子里有三只小母鸡在啧啧发抖。
她掰着手指,盘算了一下,心想到城区去买些牛肉,应该就足够了。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两个黑衣人,走进漆着白色油漆的木栅栏门,朝屋子走了过来。
“你们是做什么的?”拉丽莎站在厨房里大声问道。
“夫人你好,我们是黑菊的朋友,是动物园里的工人。”一个带着黑色墨镜的男子说道。
动物园,拉丽莎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没有几个人知道弗兰基米尔有“黑菊”这个昵称,毫无疑问他们确实是弗兰基米尔的朋友。
拉丽莎跑出厨房,忙着去客厅给他们开门。
房门打开后,眼前两个黑衣人的装束,让拉丽莎感到有些奇怪。他们都穿着黑色的皮大衣,同弗兰基米尔平日的同事没什么区别。脸上都带着黑色墨镜,弗兰基米尔从不戴墨镜,手套和皮靴也同样是黑色的。
他们一个手里拿着一根银色的拐杖,另一个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拿,两个人大约都在四十岁上下,身材非常魁梧,气势汹汹的,单是外貌,就足以把人给吓住。
“你们是来找弗兰基米尔的吗?”拉丽莎问道。
“是的夫人,能让他出来一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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