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的张了张嘴,张良此时什么都不想说,也不能说,他需要缓一缓。
樊哙在帐外听见里面的呼喊知道大事不妙,正从军门外翘着脚往里看,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帮忙。
范增抚掌笑道,“恭贺项王加身关中王,此等大喜之事,当舞剑助兴!项庄,听闻你剑法不错,速速舞来!”
“喏!”项庄当即拿起宝剑跳到了场地当中,回身朝项羽一拜,“末将请以舞剑为项王一统关中贺!”
项羽微微一笑,“准!”
唰唰唰……
项庄手中之剑舞动如风,逐渐逼近刘季所在之处,众人猛然发现刘季那里似乎不太安全啊。
张良瞪大了眼睛,转头想喊外面的樊哙进来,结果却是没有力气喊叫,而他身旁的沛公,算了,声音大概还没他大!
关键是现在去叫樊哙已经来不及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也!
无奈之下,张良只能微笑着把目光投向了项伯,并且竭尽全力的拱手拜了拜,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又好像是在做生死决别。
项伯内心震动,重重的朝着张良点了点头,然后拿起剑走进了场中。
“一人独舞,不如双人共舞,同为项王一统关中贺!”
项伯说罢挥剑与项庄战在一处,就像个老母鸡似的张开双臂尽力把张良和刘季挡在身后。
锵锵锵……
项庄越打越怒,项伯毕竟也算是他叔父,项庄哪里敢用全力攻杀,“叔父你累了,且先下去歇息,让我独舞!”
“贤侄,叔父若是现在下去,岂不是当众输给你了吗?”项伯一咬牙,若是此时不帮忙,害得刘季惨死在项庄剑下,怕是张良马上就要将他通风报信之事说出来啊!
樊哙在外面并不知道张良吐血的事,但里面舞剑的声音却是听得真切,单靠项伯岂能放心。
“闪开,鄙人要入场觐见项王!”樊哙一手持盾一手拿剑往里就闯。
“项王是尔等想见就见的吗?”军兵也不客气,两把长戟架成十字挡住了樊哙去路。
樊哙哪里肯退,双腿猛一发力,用盾一顶就冲进了军门。
“来人!抓刺客!”军兵一声大吼,再次冲向了樊哙。
“末将樊哙,参见项王!”樊哙把剑一收,丝毫不惧身后逼近的长戟,瞪着眼珠子瞅项羽。
项羽一抬手,将外面闯入的军兵挡了出去,然后也瞪大了眼睛和樊哙对视起来,开玩笑啊,比瞪眼珠子孤王会怕你?
樊哙深知此行气势不能输,否则他进来非但救不了沛公和张良,还要把自己的命也搭上。
项庄和项伯此时也收了剑,分列两旁,范增之计宣告失败。
嗯~樊哙再加了一把劲,又把眼睛瞪大了三分!
项羽冷哼一声,迎着樊哙的目光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盯着樊哙的眼睛。
樊哙再一发力,竟然把自己的眼角都给瞪裂了!鲜血顿时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项羽心说再瞪下去,樊哙的眼珠子怕不是要跳出来吧?果然是一条硬汉啊,后有对穿肠对对子对到吐血如喷泉,今有樊哙瞪眼睛瞪到双目尽裂啊,嗤嗤。
不过,项羽是不可能按照史书记载去赏赐樊哙酒和猪腿的,不干他就不错了。
“汝瞅孤王作甚?”项羽边瞪边说。
“呃……”樊哙本就是强憋一口气,此时一开口,顿时气势矮了下去,关键他是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要说他是来找项羽拼命的吗?
恰在此时,项声从外面走了进来,“启禀项王,子婴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