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的吼叫声。
这当然是假的,只不过是因为血脉的共振,导致那些远古时期的力量,再度被唤醒。
只有他一人能够听见。
“我明白了,他们所说的怪物,就是被虚空巨兽的血脉同化的修行者……如果是在外边,像他们这样境界的修行者,完全有压制虚空巨兽血脉的能力,但在这里,他们的力量经历了一个极度的压制。”
“所以,才会被同化,变成怪物。”
王川喃喃着,任由身体发生这样的变化。
他的身躯逐渐膨胀起来,这里的黑水,正在迅速被他吸收到体内……原本就有自净能力的寒脉,忽然就出现在了这裂缝中,几乎不会跟外界流通的黑水里。
在这裂缝之中的修行者们,几乎都感受到了这一点。
他们原本所有的力量,正在缓慢的恢复……虽然多年未曾修行,但他们的身体,正在迅速适应寒脉带来的力量,只要不出半个月的日子,他们的修为,甚至能够恢复到他们进入黑水牢狱之前的八成。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走出屋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是王川!”只有安夏,盯着那被黑水包裹的房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造成这样的情况,毫无疑问是他!”
所有人都盯着王川的房子。
一团深邃的黑气,逐渐被这房子吞噬……或者说被房子之中的王川吞噬掉。
直到一切恢复平静,王川才从房子里走出。
他的身材变得异常高大,看起来给人一种虎背熊腰的感觉……不,虎背熊腰已经不能形容,他现在就像是一尊山岳。
“怪物!”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声:“他变成怪物了!”
“哦?”那山岳般巨大的王川口中,还是吐出了字正腔圆的神朝语言:“差点忘了,我还没有变回来。”
他摇了摇脑袋,身躯逐渐缩小,那些黑色的毛发,也被积攒到了一起。
化作一件黑色的披风,落在他的身上,也很好的掩饰了他先前,没控制好力量,把自己的炸掉的尴尬场面。
“你……”柳随云分开人群:“王川小友,你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些的?”
“我之前就接触过,类似于黑水的力量,这是一种血脉之力,在大渊之中有所留存。”王川笑了笑:“刚好我修炼的法门,几乎能够吞噬任何属性的力量,先前我接触了黑水,顺便就将这些黑水里蕴含的,压制灵力和魔气的血脉吸收了。”
“那么……”柳随云的眼中,透出了炙热的味道。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是这些不能急。”王川的眼中,同样也露出了炙热的味道:“在这些日子里,我们暂时就先不要离开裂缝,我看各位的力量,也几乎像是见底一样,就算真的想出去,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无论是柳随云,还是其余看到希望的人群,被王川这么一提点,也忽然冷静下来。
是的,先前他们的力量不再被压制的瞬间,他们甚至想要径直冲出去,跟那些该死的魔宗崽子们开战……但很遗憾的是,他们现在,根本还没有彻底恢复,无论是法术还是本身的修为,都是多年不曾修行过的力量。
现在贸然用来使用,恐怕没那么好。
“那,你的伤势?”还是安夏会做人,虽然大家现在看王川的眼神,都相当的感激,但只有他明白王川的苦楚。
“我的伤势,后续我会处理,不过现在不行。”王川已经开始提炼丹田中的力量。
有了这黑水血脉的加持,王川甚至有信心,在半个月之内,完全积攒足够修复自己伤势的力量,到时候带着这些前辈们一起冲出去,就瞬间融化那些蛊毒,再开启虚无之体和虚空巨兽的血脉,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一副新的,恐怖的身体。
甚至因为这个提升,自己的境界能直接爬上六品。
反正自己对于这些境界的力量,已经相当熟悉……只不过是要走个流程而已。
只要突破了六品,自己对神通的掌握,就会进入一个新的境界……甚至他有把握,能够在开启神通之后,短暂地拖延一位地仙。
“难得的机会啊。”他看着裂缝的顶上。
在凉山里边,打魔宗的脸,捅破他们的底部……
虽然这么想有些猥琐,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就是字面意思。
……
“陈兵百万于边境,我们现在也该考虑战队的问题了。”看着日之都的领袖,蛮巫山主笑了笑:“皓冥大师,你怎么看?”
“我能说我想骑墙吗?”皓冥大师很直接。
“不能吧。”蛮巫山主摇了摇头:“我在来这里之前,先去了一趟祭司一脉,他们明确表示,虽然过去曾经有过不小的仇怨,但这一次,还是要跟定神朝。”
“他们是最先表态的,对吗?”皓冥大师依旧神色平静。
“是的,总得有人先做表态,就在先前,他们的代理大祭司,已经前往神都,跟帝君签订了某些协议。”蛮巫山主耸了耸肩:“我们已经晚了。”
“不晚,不晚。”皓冥大师老神在在:“我们不落定棋子,他们也绝不可能真正打起来。”
“毕竟,我们的力量,也绝对不可小觑……尤其是在一场大战之后,我们甚至有机会,收取败方的部分利益。”他的表情很理性,就像是一台计算机:“山主你呢?”
“我向来不喜欢骑墙,我的性格一直都是直来直去的。”蛮巫山主摇了摇头:“我想选择魔宗。”
“哦?”皓冥大师抬起头:“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选择魔宗下注……或者说在这一场战争之中,支持魔宗。”蛮巫山主微笑着说:“大师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吗?”
“无非又是为了平衡。”皓冥大师摇了摇头:“平衡这种事情,有可能一辈子维持吗?”
“远交近攻,乃是兵家的道理,我们妖族也有学习,觉得很妙。”蛮巫山主终于表露出了他的意思:“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劝你……”
“跟我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