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从沉睡中醒来。
“好了吗?”他一起身,就跟坐在一旁,正看书削果子的余楚佩问道。
“你觉得呢?”余楚佩把刀子放下,把果子丢进嘴里,完全没有替他削一个的自觉:“能够找回自己的五感,就必须要铸造好神基……”
“怎么,我没有跟你说吗?”
王川滞了滞。
说什么?你说了个屁!
这么危险的突破,你除了跟我说了过程,你还有什么别的关心吗?
没有!
看着他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余楚佩丢给他一只果子。
“吃吧,男孩子用不着那么讲究,我就不帮你削皮了。”她一脸随意地丢出果子,走出门外,冷冷地像是一尊塑像。
王川捧着果子,有点发呆。
这是怎么回事,看天色自己沉睡了也不过是一会,为什么忽然之间,楚佩姐就变得好像如临大敌一般?
余楚佩走出门外,轻轻敲了敲一旁的墙壁。
一道黑影从中掉了下来,在地上扭曲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隐匿在壁虎之中?”她看着地上黑漆漆的壁虎:“还真是有够无孔不入。”
“要不要我逼你出来啊?”她的声音略大了些,在周遭的楼房之间回环震荡。
作为低调二人组,余楚佩和王川选择的居所,就是这漠北小城之中,一座普普通通的无人小楼……这地方很多楼房都人去楼空,毕竟能往南下,去享受那夏天的温和天气的家伙们,绝不会继续留在这个地方,除非他或者她,真的很想守卫北疆。
“能拥有神力的家伙,果然不同凡响。”一个少年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
与其说是走出,不如说这家伙是被余楚佩的音波,从隐匿的阴影中,被硬生生地逼了出来。
王川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他看着跟余楚佩对峙的少年:“这是……”
“回去!”余楚佩向他摆了摆手:“这里不需要你插手。”
“虽然拥有神力,但身上的味道,毫无疑问是魔宗的家伙。”少年也正是被附身的秦汉:“是我最痛恨的东西之一。”
“什么时候,这神朝的北方军,也会让魔宗的家伙混进来了?”他摩拳擦掌,不仅蕴含着老谋深算的味道,还含着一股少年意气。
一听说眼前之人是魔宗的,两人都战意沸腾。
“能让我说一句吗?”王川没有听余楚佩的说法,躲进房子里:“实际上我们不是魔宗的,现在可以说是散人。”
“你知道他是谁吗?”余楚佩扭过头:“就这么说话?”
王川缩了缩脑袋。
他仗着自己的神通,还是敢于浪一浪的。
“你也看出我是谁了?”秦汉愣了愣:“什么时候,一个魔宗的探子,也有这样的眼力了?”
“谁告诉你,我是魔宗的探子?”余楚佩盯着秦汉:“倒是你,一个域外天魔,重新降临这片大陆,有什么企图?”
“域外天魔?”秦汉脱口而出:“你还说你不是魔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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