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忽视的计策。”
没人回答她的自吹自擂,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宫殿内荡漾,萦绕在耳边。
自嘲的笑笑,她伸出手,在重新升起的祭坛上,拍落数百年沉积的灰尘,终于窥见了让自己一声的轨迹,发生转变的神物。
“如果那小子在的话,说不定能够认出这些东西的来源,我就没这种本事了。”她叹了口气,素手轻抚,就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庞。
祭坛上边摆着的,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圣物,而是一块石板。
经过余楚佩的轻抚,这块石板上最后残余的灰尘,也被彻底拂去……八百年的光阴,对这种死物来说,几乎就跟眨了眨眼一样。
若是书卷,金属摆上这么就,恐怕早就破损了吧。余楚佩看着石块,心中有些感慨,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恐怕也没机会在遗迹中,得以窥见这块石板的真实面目。
“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机会,冲入那洞天之中。”她抬起头,看着万里之外的大渊。
那里,是这块石板的产出地。
……
王川一手扯出那枚簪子,别在了腰带上。
鲜红的血,从他的腰部流下,看起来就跟重伤员没什么两样。
只是,在他的身后,木樨和常媛的眼神,都已经彻底妖化。
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绝不是看人的眼神……他清楚地感受到,那如凶兽般毫无道理的杀意。
至于项凡心……她正坐在地上,双目紧闭。
大颗的汗珠,从她的脸上淌下,似乎在作着某种艰苦卓绝的斗争。
一时半会,是指望不上这家伙了。王川重新扭过头,看着木樨和常媛。
木樨的鼻孔中,喷出了雪白的气雾,像是蛮牛一般冲杀过来……
他率先发动了攻击。
“对不住,阿木。”王川紧握拳头。
一阵翻腾的黑气,从他的身体中荡漾开来,恍若脱笼之鹄。细丝一般的黑气,刚一出现,就在空气中膨胀开来,如泡沫板充斥在王川的身旁。
那些细碎的泡沫,也同时裹住了他的伤口,一时半会再看不到明显的伤痕。
“哇哦,真是厉害的神通呢……用对身体有伤害的魔气,去填补自己的伤痕,这饮鸩止渴的方法,我还从没想过呢。”方负雪坐在一旁的树上,夸张地喊着,像是一位大惊小怪的小学生。
当然,是乐于反讽的那种。
“饮鸩止渴,你还真是博学多才呢。”王川扭过头,看着方负雪的脸庞。
他伸出一只手,就顶住了木樨的撞击。
“好像有点东西哦。”方负雪耸了耸肩,轻轻拍了拍挂在树上的洪不怒:“洪兄你看他,似乎变强了诶。”
洪不怒被他拍的颤抖了一下,却没有醒来。
某种更深沉的力量,裹挟了他的神智,就算被这样侮辱,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木樨嘶吼着,将王川往身后推开。
王川闷哼一声,双脚在地上犁出了两条深深的沟壑。
然后,一道闪烁的光芒,从他的斜后方迅速逼近。
那是常媛的手。
要取王川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