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一族的少女,从泥泞中爬起。
她的脸上,还残留着王川留下的鞋印。
“我居然,给这么一个下等的人渣所羞辱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剧烈的痛苦。
“对啊,如果不是我的话,你恐怕会因为失血过多,而痛苦地死去。”一个身着黑袍的阴影,正站在她的身前:“如何,是不是要先感谢我一下?”
“你也是低贱的下等人!”羽翼少女强支着身体,半跪在地上。
“低贱的下等人,也可以做到你们上等人做不到的事情。”阴影里的声音丝毫不以为忤:“更何况,到了这个地方,你以为自己还像在外边一样,拥有无上的权威吗?”
“大渊之中的民众,皆为我等的奴仆。”羽翼少女站起身来:“你这是以下犯上!”
“仅仅是这种语气,就能让你本能地感到羞耻,那么先前那位练气士对你的羞辱,你岂不是要用投身于圣火的极端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阴影里的声音,轻轻颤抖:“更何况,为什么要强调我的下等人身份?”
“你知道我是谁吗?”
羽翼少女的鼻子轻轻动了动。
“我能闻到,你身上那种独属于低等人的味道。”她即使半跪在地上,眼神也依旧像是俯视一般:“被长期的阴云笼罩,不得排解的污秽味道。”
“那么,你就误会我了。”阴影摇了摇头:“我并非大渊的原住民。”
“并非大渊的原住民,又如何能进入魔宗的祭典?”羽翼少女头一次展现出了震惊。
在王川反手制住她的时候,她都没有这般的心惊。
在这片深渊之中,她们这些拥有羽翼的精灵,都是绝对的强者。
占据统治地位的强者。
但当她们面对大渊之外的人们时,心中萦绕的,却还是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
这是生物不可避免的警惕,源于本能。
“怎么,这个时候,你那与生俱来的骄傲,就不可避免地缩了回去?”阴影中的人笑了出来:“不至于吧,好歹也是天龙人一般的存在。”
“天龙人?”羽翼少女皱了皱眉。
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阴影,会给自己这样的名字。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黑袍下的阴影轻笑一声:“总而言之,我不会比你低贱就是了,至于你说的这味道,应该源自于这件黑袍。”
“黑袍是哪来的?”羽翼少女下意识问道。
“来自一个自称鹰翔崖大师兄的男人。”黑袍中的阴影似乎永远似笑非笑:“他不自量力想要袭击我,然后就死了。”
“我正好缺一件风衣,所以就借了他的黑袍。”
“当然,我并不打算到地府把这玩意还给他就是了。”
羽翼少女愣了愣。
虽然是高贵的上等人,但她也听过鹰翔崖这一条魔宗支脉……相对于她这种因为血脉被邀请的人来说,鹰翔崖的这一条支脉,则是因为历史悠久,才被邀请到祭典之中。
这样的家伙,理应很强才是。
而眼前这个家伙,轻松就取走了那人的性命,甚至连那人身上的衣裳,都没有损伤?
“放心吧,我来自魔宗,跟你们没什么太大的过节,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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