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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大人,您也亲自到此了吗?”一位身着劲装,面覆甲胄的女将,轻轻褪去了脸上的面甲,露出了一副精致得不似人间所有的面容:“此乃敌后深处,您千金之躯,本不该来的。”
“黄莺,你这是看不清我吗?”韩霜烈站在自然圣殿之外,笑容满面:“这天下虽大,我去不得的地方也不少。”
“但这自然圣殿,可不在我去不了的地方之内。”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黄莺身旁,是魔武教头之首,雷鸣钟:“元帅亲身至此,确实有些欠妥。”
韩霜烈摆了摆手。
“来都来了,还说这个干什么?”他天生长着一副桃花眼,身上披挂的甲胄,却又将那抹与生俱来的阴气,巧妙地中和掉了:“不如跟着我破掉这圣殿的壁垒,完事之后去喝两杯,再跟黄莺小姐,谈谈人生?”
黄莺重新覆上面上的甲胄。
只是面具之下,她的俏脸有些发烧。
韩霜烈轻笑一声,敛去了眼中的随意,手中一人高的银色长枪,如闪电般刺出,带着一股难以思量的螺旋劲气,直直地破入了自然盛典的壁垒之中。
“很多年前,我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时候,他就是用一杆长枪,刺穿了我的衣襟。”徐明秀在壁垒之内,忽然对着后边的王川开了口:“那个时候,他告诉过我,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就是我这种青春靓丽的女孩。”
“即使是被我的水之灵气所伤,唇角渗血,他也依旧没有伤我。”
“温柔如此……我怎么能不为他,献出这一世的青春?”
王川站在她的身后,缓缓坐在了地上。
那幽怨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现在执掌着这副身体的,是王川原本的灵魂。
而他的手中,那枚原本蕴含着近乎无量灵力的海之号角,此时已经碎成了几块毫无灵气的碎片。
“你已经害怕了。”他看着徐明秀:“你害怕他在这几百年中,改变了所有,改变了过去的温柔……你害怕他毫不留情的,将你的幻梦刺破。”
“就像扎破孩子吹起的泡泡。”
徐明秀的笑依旧温柔。
“不,不会的。”她像是祥林嫂一般,重复着自己的话:“他不会这样做的。”
王川深深地叹了口气。
即使是修为低微如他,也已经感受到,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圣殿结界,已经被某种更加强大的外力所撼动。
这种外力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他甚至有种地震的感受。
余楚佩和水笙也神色凝重地望着结界的背后。
正如王川所言,在场的都是伤残之躯……如果这圣殿结界真的被击破,他们就算全力以赴,也仍然只能落得一个悲剧的下场。
一根银色的长枪,已经突破了大半的结界,出现在半透明的屏障之中。
白绫上吊着的徐明秀,正落在这枪尖的前方。
“你会像过去一样,那么温柔的对待我的,对吗?”徐明秀望着那枪尖后的人影,眼神中的温柔,如春日漂浮的柳絮般轻盈。
“抱歉,我的女孩。”韩霜烈看着温柔似水的徐明秀。
枪尖已经穿过了她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