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满室狼藉的膳堂,恐怕再收拾出一桌开胃口的菜,也要耗上大半日,语气一转又道,“你觉得如此的环境,还能让人有食欲?”
吾辛一愣,转头默默地望向几乎被毁于一旦的膳堂,以及角落中又是惊恐又是害怕,被他目光一扫,就如遇到猫的老鼠一般,胆小怯弱地抱成一团的身影皱起了眉毛。我没给他太多的机会,转身道:“想让我喜欢是不是?”
吾辛再次一怔,眼中是懵懂随即燃起希冀的光芒。
我道:“至少,将府里面保持的干干净净。”说完,我意有所指地望了一眼撒了一地的血迹,转身便往外走去。过了一会儿,等我转出院落,身后才传来吾辛恍然道:“噢,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又与我所想是否一致。
我只是往前走着。
回到房间,我静静地坐在床上,将脑海中千丝万缕乱成一团的线索慢慢的梳理着……时间,慢慢地流淌,脑海中一张网越来越清晰,杂乱无章的画面一个个跳出来,再落向它应该待的地方,最终织出一张完整的图来,我亦惊出一声冷汗。
这一切,若说是个阴谋的话,只能是针对一个人!
想通此中关节,我屁股下像长了针,再也坐不住。趁着夜色,出了太子府。我自然清楚身后有跟踪者,所以到魔宫门前转了一圈。望着如庞然怪物,盘踞面前的魔宫,我立了许久。身后的眼睛,还在一眨不眨地盯着。
一个时辰后,我无声地勾了勾嘴角,转身而回。
一连几夜,每到夜间,我都会重复这样的行为。终于,这一夜后面的眼睛只是随了一段路,便百无聊赖的跑回去偷懒。时机成熟,我自不愿再待在太子府与越发疯狂的吾辛周旋。
一口气跑出很久,我捻起法诀,几乎马不停蹄,到了第二日,血日初升时,我再次来到了鬼岐山。
没有在闭关的山洞前降落,而是在空中寻了许久,终于被我找到那日苍桀离去的山脉。降落之后,我遍寻而去,几乎将那座山脉掘地三尺,但还是没有一丝蛛丝马迹。
我不得不放弃。
立在山峰一块平地上,我放眼望去。
连绵的山脉,矗立着一块块灰褐色的岩石,光秃秃,零零星星的点缀着几点深绿,一直蔓延到天际。无声地诉
说着凄凉。
不知过了多久,我若有所觉,蓦然回身。
与此同时,苍桀将一个巨大的铜鼎,在轰然巨响中置于我十丈远的地方。那鼎落下时,我感觉脚下的山石都为之震颤,也不知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奇异地望向苍桀。
苍桀也不废话,道:“灭天神器。”
灭天神器?
那是个什么东西?难道如它的名字一般可以灭天?可是,苍桀这般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好心情地搬来一个鼎,来跟我炫耀他有个如此拉风名字的神器?
我摸着下巴,道:“嗯,这算青铜器吗?”
苍桀冷笑,“这是神器?”
我眨了眨眼,又往四周张望去。
“你在看什么?”
我道:“看有没有坑。魔王大人将这般厉害的神器千辛万苦的大老远搬来,不会是想把他埋在这里吧?”有些动物就喜欢将珍贵的东西埋在地底,以防被人盗去。可是,他不会是想在我的面前就办这事吧,这也未免……
“魔王大人会不会太抬举臣女了?如此等秘密臣女还是觉得不知的好。”我说着,又瞄了一眼那鼎,便转身欲去。
魔王的声音饶有深意的响起,“此事还非得圣女知道不可。”
“……这,是不是强人所难了?”
苍桀摇了摇头,看不出啥表情的道:“虽是强人所难,却不容置疑。”
我愣了愣,魔王要强人所难的话,一般那人还真没办法不初强迫。我拧着眉毛,与他打商量,“就不能换个人选?”
苍桀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冷厉如刀,“还就不能换了。”
我又是一怔,琢磨了半天,只得认命,“那还请魔王大人示下,臣女要如何配合?”我的目光又落向那鼎,看起来挺沉的,不是想着待会埋的时候,要我一介弱女子当劳力吧!这未免太不尽人情了,女子一般都是要宠要惯的,更何况就算不懂怜香惜玉,至少也要看在咱细胳膊细腿,摔了咱到没什么,最多躺上几个月,可是他就不怕摔了它的宝贝,据说那也是神器啊!我暗自腹诽。
苍桀高深莫测地道:“你愿意配合?”
我暗自纳闷,难不成他觉得我是可以撼动他那棵大树的蚂蚁?直得他花力气来降服于我?还是他太高估我了,觉得我的配合就要放低姿态迁就于他?
我拿不定主意,更不知他意欲何为。
见我久不开腔,苍桀目光一闪,又道:“近几日事务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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