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飞快得将全身指了个遍。
“你怎么不说全身痛?”渊亭没好气地道。
毕方也不含糊,把脖子一梗,“我就全身痛,你赔我。”
渊亭抚额,半晌,他终于妥协,“你想怎样?”
毕方眨了眨眼,目光悄悄地往我身上打量来,“我要她……”他伸手指来。渊亭老大不乐意,准确地说正在酝酿碰上一场狂风暴雨,毕方很识趣地缩了缩脖子,哼道,“紧张什么,我又不要她怎样,只是要她给我抹药而已,这也很难吗?”
渊亭脸上的狂风暴雨很快收敛成阵雨转阴,“若我没记错,刚才你应该说的是全身痛。”
“呃……其实也不是全身啦……”毕方忙陪上笑脸。
渊亭不再废话,瞬间气势迫人,威胁道:“如果你不立刻从我眼前消失的话,别说鸟窝啦,就连扎鸟窝的那棵梧桐树,我不保证它还能生长在那里。”
毕方立刻两眼含泪,可怜兮兮地咬着手指,道:“你威胁我。”
渊亭只是挑了挑眉。
“呜……上药我可以自己解决,可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鸟窝!”毕方一副是士可杀不可辱地模样,慢慢从地上爬起,又怨念地一步三回头,一回头一抹泪的再次去了。
“你们感情真好。”我抱胸凉凉地道。
渊亭身子一僵,他默默地转过头来,嘴巴抿了几次,才道:“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你们经常这样玩吗?”我道。
渊亭迟疑着点了点头。
不早说,害得我白操心一场!我暗暗的磨牙,最初的羞赧和别扭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转而忍不住讽刺两句,“看起来你们玩得挺开心的,你说得没错,我在这里可能打扰到你们了,我还是离开吧。”说着,我转身就走。
“等等!”
毕方又冒了出来。
他手里抱着一个箱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我冲来。
我疑惑的眨眼,难道是礼物?这鸟而爱闹归爱闹,还是挺懂礼数的嘛。可是,无功不受禄,更何况他又与渊亭“青梅竹马”的,搞不好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我是收还是不收呢?我纠结着。
渊亭显然不懂我的心思,他只是在第一眼看到那个箱子时,狐疑地皱起了眉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毕方选择迂回路线,远远地绕开渊亭,跑到我的面前,气喘吁吁地一把将箱子塞到我的手中,我下意识的接到手里,不算太沉。
“这是……”
“别问了,你不是要走吗,快走吧,记住选个安全没有劫匪的地方再打开啊。”说着,他冲我挤了挤眼睛,这才转过身,一拍屁股,从沉思着的渊亭面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站住!”
渊亭叫停他。
毕方不买帐,直接无视掉,继续大摇大摆地消失掉。
我扫了眼渊亭,不再停留,抱着箱子冲上悬崖。悬崖之上空荡荡,果然不见追兵,可是我不认为那些追兵就如此轻易地放过渊亭,我小心的往密林中蹿去,果然发现有跟踪的影子,我七绕八绕,好不 容易甩掉尾巴,天色也再次暗了下来。
找了个山洞钻进去,我在手心中燃起一团火苗。
箱子在火光中闪烁着晦暗的轮廓。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打开。
箱子上了一把古老阵旧的锁,我念了法咒,突然喊出一个字:“开!——”随着一声咔嚓脆响,锁应声落地。
我伸出手去,将箱子打了开来。
箱子里没有珠光宝气,我还是小小的失望了一下下。
转而,我收拾好心情,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的拿出,有小木马,有小木剑,有小石头,还有几张卷起来保存的很仔细的纸。我一件件的把玩,这些应该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可是毕方煞有介事的交给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将小木剑放在掌中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我终于在剑柄处发现一个歪歪扭扭的字:“亭”
嗯,依我聪明的脑袋已经可以确定,这些个玩意,应该是渊亭儿时的宝贝收藏。
我无声的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还真是小孩子。”
“……那些本是儿时所做。”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我吓得三魂去了七魄!我一下子跳起,手上的火苗早已熄灭,背靠着洞壁,警戒地望向杵在洞口的暗影,“谁?!”
那人往里走来,同时,手指尖上同样燃起一小簇小火苗。
摇摇曳曳的火光中,映着一张深邃的脸。
“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