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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文姬转头向我看来,脸色铁青,语气比寒冰更冷,“她说的是真的?”
春容那情真意切的模样,知道的是她为了我好,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在故意陷害。
我叹了口气,平静道:“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呵……”文姬一声冷笑,“不错,若是假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若是真的,本公主就更不能放过你!”她重重的哼了一声,眼中怒火中烧,“你如此玩弄我太子哥哥,就算有十条命,今日,本公主也定让你死得不能再死!”
我抬了抬眼皮,身上的力气就如那一去不回的汪洋,流失的速度即让人心惊,又让人无力。这短短的数分钟,我已站立不稳,若不是被黑衣人强行提着,恐怕早已软弱地摊倒在地。
文姬挥了挥手,意思不言而喻,自是让黑衣人处决我。
就在我被黑衣人提着准备转身时,文姬忽地道:“等等。”
“公主还有吩咐?”一名黑衣人恭敬道。
“刚才,你要与我赌什么来着?看在你要死的面子上,本公主就姑且听上一听吧。”
她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无力的抿了抿唇。我想跟她赌,无论她让我死得好看还是难看,她口口声声的太子哥哥,定然不会欢喜。可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
见我沉默不语,文姬两条秀气的眉毛往中间靠拢,“哼,不说算了,你就带到棺材里,爱跟谁讲,就跟谁讲好了。噢!”她眼睛一亮,击掌道,“你应该跟你的死鬼夫君李惜年说去,你们可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死鬼夫妻啊!”
“若如你所言,我心定是欢喜的。”
我喃喃的低语。
“什么?”文姬只瞧见我嘴唇开合,因站得远,并未听清我说出的话。到是我身旁的黑衣人,扭着我的双臂,将我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中。
可以感觉到那黑衣人为之一僵。
半晌,不见我再出言,文姬也不再耐烦,再次命令道:“好了,带下去吧,记得,就冲着她敢玩弄我太子哥哥这一条,本来,本公主还想着她是一介女子,会给她些颜面,让她死时不要那么痛苦,可是,你们也听到了,她居然敢如此可恶地耍得我太子哥哥团团转,不但为了她得罪了那么多人,更不惜给自己抹黑,可是她呢!就是个白眼狼,太子哥哥的好,她一点也看不到眼里,你们就不必太过心慈手软了,她那双眼珠子,就可以不用要了,记得,我要听到她跪在我的面前忏悔,本公主才允许她死透!”
“是。”黑衣人道。
“不要啊,公主殿下,您不是为了太子侧妃阿姻才来的吗?圣女大人并不喜欢太子殿下,只要与太子殿下说清楚了,太子殿下决不会休掉太子侧妃阿姻的,这不是皆大欢喜吗?您为何还一定要圣女大人死啊!”
只顾着磕头的春容,见我就要被拉走了,又活跃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文姬公主膝行而去,企图再次以理服人。可惜,她找错了对象。
我深深的叹息,我怎么就让这小丫头做了管事?并对她推心置腹了呢?
文姬不耐,还是让春容眼明手快地抓住了衣裙下摆。她此时还是一身湿漉漉的衣服,一抓一把水,滴滴嗒嗒地往下流。春容却不含糊,死死的攒在手中,道:“公主殿下,请您放了圣女大人吧,圣女大人向来心地善良,一定会听您的话的。”
我额头直冒汗,这丫头,就不能闭上她那张嘴吗?
文姬踢了踢,终是没将春容踢开。于是,她弯下腰,一根根地将春容的手指瓣开。可是,她又估错了春容的难缠程度,瓣开了这根,那根就死抓了去,于是,僵持了半刻钟,也没能将春容那丫头成功地分开。
文姬终于怒了,猛踢一脚,正中春容心口。春容应势,身子痛苦地瑟缩了一下。只听文姬怒吼道:“还不帮忙,将这死奴婢给我扔到湖里去,哼,让她给我清醒清醒!”
这一声令下,立刻有闲着没事做的黑衣人上前,大力一拉,人扒拉了下来。只不过,刺啦一声,文姬公主的半副衣裙,也被扯了下来。
于是,春容手中还攒着那半副衣裙,白衣飘了飘的,扑通一声,被扔进了湖中。
拖着我的黑衣人,不敢怠慢,刚才纯粹是为了满足一下好奇八卦之心,这一事了,就赶紧加快了步伐,拖着我就往远去走。谁知,急怒功心之下,文姬的耐心也被磨了个精光,怒道:“好一对主仆情深,别怪本公主不体贴,今日我就成全了你们!”
她一个眼神,扯着我的黑衣人立刻意会,该走的也不走了,转身又将我拖了回来。将我推到冷水湖边,我冷冷地望着在水中毫无章法地扑腾着的春容,这小丫头原来是只旱鸭子。我到是不怕,就算在水中待上数个时辰,只当是泡了个冷水澡,可是……我体力不支啊!
我一个头两个大。
忽然身后一股大力,我脚下立时不稳,跟着,人就身不由己地往湖中栽去。
这时,却蓦地一个声音,道:“住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