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源石的摧残也让夜莺的下肢近乎瘫痪。”
“直至战争进入最后的尾声,赦罪师们认定她似乎已经失去了价值,被扔在实验室中等待死亡,而我救下了她。”
“可实验也让夜莺诞生了怪力,她能产生一个削弱他人源石能力的领域,由干员夜莺编织缔造,以她本人为中心产生的不可见区域。”
“这片区域可以缓冲敌人向我方干员释放的攻击性源石技艺,甚至将庞大的力量消弭于无形。”
“出于畏惧,并不熟习源石技艺的罗德岛干员们将这神秘又强大的力量称作“圣域”。”
“人们甚至能看到她创造出的幻象……破碎的鸟笼,转瞬即逝的幻影,人们会痛苦,精神错乱,胡乱向这幻影倾泻攻击。”
“因为鸟笼只是存在……看着它的人就会感到压倒性的恐惧与孤独,还有绝望。”
“本能会驱使着他们‘想要打破’这一极其纯粹的想法。”
闪灵细细诉说着自己想知道的一切,轻叹一声,继续说道:
“战后的卡兹戴尔支离破碎,直至现在……翠绿的青苔绿草是时间的自然痂皮,而起伏的山丘裂壑是大地至今难愈的创口。”
“如今,踏足卡兹戴尔的旧址……再也不剩些什么了。”
“我这一次前往卡兹戴尔的旧址,原本是得到了一些消息,囚禁夜莺的实验室中可能还存有一些实验的原型和稿件。”
“然而,等我抵达了那个位置的时候……大地已经将其吞没了……半点零星的线索也没剩下。”
“最终……我一无所获。”
闪灵说道最后,语气能听出一缕明显的失望和悲伤。
“我会想办法帮助你们的,有需要喊我一声就行。”
兰柯佩尔这时也只能先开口安慰了一下闪灵,转而说道:
“那你们和临光又是怎么结识的呢?”
闻言,闪灵语气没有多少变化,继续缓缓讲述着:
“在一日流浪的途中,夜莺再次感受到了一个不远处的求助,在她的请求下,我上前查看,是一个掩在废墟后的金发骑士。”
“她急促的呼吸着,看起来经历了一场恶战。”
“多年各地的流浪,让我认出,她身上的盔甲用的是卡西米尔的工艺——但即便是骑士之国的盔甲,也几乎支离破碎。”
“而这个疲惫的卡西米尔骑士,便是玛嘉烈临光。”
“刚刚被流放的临光,心中充满了对卡西米尔的愤怒和对这片大地上不公的怒火。”
“她途径村庄,见到烧杀抢夺的劫掠队,拿起战锤与菱盾,决心要清剿这些恶人。”
“但对方夸张的人数,即便是耀骑士,也身受重伤。”
“夜莺感受着临光心中的怒火与痛苦,她再次发动了自己的治愈能力,让临光站了起来。
“我那时告诉临光,她能做的就这么多,她劝告临光不要再继续战斗下去,这样做不会有什么结果,不要辜负了她的努力。”
“临光不听,否认了我的冷淡,动身前去之前被劫掠的村庄。”
“那时第一次见到临光的我还有些不理解她的执拗,甚至认为她只是有私仇或着利益纠纷。”
“我抱着昏睡的夜莺,在原地升起篝火,短暂的休息。”
“我也看着不远处,黄昏的荒野上临光与打劫的雇佣兵们拼命。”
“源石技艺的光辉几乎让人以为太阳从地平线下重新升起。”
“几个小时之后,临光击退了残余的劫掠队。”
“短暂的安宁让临光冷静下来,她又一次回到了我们身边,谢谢那位治愈她的白色医师。”
“可身为骑士的临光本该保护夜莺这样的人,但自己的鲁莽让本就虚弱的夜莺陷入了昏睡。”
“我面前的的篝火发出细小的爆裂声,年轻的临光走近,火光在她长时间未经养护的盔甲上映出黯淡的光芒。”
“临光站在我面前,满怀歉意地压低声音说:‘她那么虚弱,却动用源石技艺救治我,我真的很过意不去。’”
“‘我希望为你们做些什么,所以我又回来了。’她是这么说的。”
“她的眼神真的像是太阳一样,而我希望临光也能坐下来休息,但她只是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为我们站岗。”
“我曾有过无意间的一瞥,我看到临光回过头去。”
“她看着这两个恶魔种族的孩子抱着法杖入睡的夜莺胸口微微起伏着,脆弱的肢体被细小尖锐的源石结晶刺破。”
“‘抱歉,我只是......也许是还没能习惯。’临光垂下眼睛,语气疲惫中带着怜悯和敬意。”
“是啊……我也同样知晓……那个充满怒火,却悲哀的眼神。”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就走到了一起。”
闪灵的言语平实而生动,兰柯佩尔很轻易就能代入到那时的场景中去。
这便是闪灵交给自己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