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吃好饭,走出餐厅,就遇到了亦田。
“嘿,亦田农场主,中午好啊。”
“你好,皮特黑先生,在我们农场住的还习惯吗?”
“习惯,很喜欢,想一直住下去呢。”
“哈哈哈,欢迎常住,你这是打算去哪里玩呀?需要导游吗?”
“需要。”
“那我给你打电话叫导游过来,你可是VIp啊。”
“不用啦,我跟你女儿约好了,让她陪我去泥螺河,在你的掌控范围内,没意见吧?”
“泥螺河呀,这是我们自家农场里面,没意见,只是亦蓉怀孕了,不能让她站太久哈。”
“放心。保证你宝贝千金安好无事。”
“好好好,皮特黑先生,祝你玩的开心,我出去办点事情,再见。”
“好嘞,再见。”
黑哥走到亦蓉门口。
“亦蓉,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去泥螺河了。”
“黑叔,来啦来啦。”
一路上,亦蓉慢慢的走,黑哥陪着她聊天。
“亦蓉,这泥螺河,为什么是你的幸运河?”
“黑叔,这是我的秘密,不能说。”
“放心,黑叔绝对保密。”
黑哥做保镖是很专业的,在跟亦蓉聊天之前,已经打开了录音,准备录下来,发给陈凯,让他知道,亦蓉好好的。
陈凯,听到亦蓉的声音,也能消除一下,相思之苦。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我不是我爸亦田的亲生女儿,是别人抛弃的,他在泥螺河捡到了我,把我养大。”
“噢,原来是这样,那,真的是幸运之河。抱歉,黑叔不该提你的伤心事,换个话题。”
“没事,我已经接受一切了,没关系的。”
“这几天都没有看见你孩子的父亲,是在其他地方工作吗?”
“他……嗯,在其他地方工作。”
“噢,做什么的?”
“我……不清楚,黑叔,其实我是未婚先孕,孩子的父亲是郎氏企业郎九少的,又好像不是。”
“嘘,小声点,这话你跟别人讲过吗?”
“没有,黑叔,刚刚我说漏嘴了,你要保密噢,不然,我爸知道,我就死定了。”
“嘘,放心,保密。”
“反正就是不清不楚,我却无怨无悔,将来他一定会来告诉我真相的,我相信他。”
“嗯,你该相信他。”
“黑叔,你也支持我相信他,那孩子出生以后,我是让他姓“亦”还是姓“郎”呢?
“姓陈。”
“姓陈?耳东陈?”
“对。”
“为什么呀?不合逻辑啊,不合适,我爸肯定不同意的,他一定会让孩子姓郎,百分百的。”
“姓郎也不合适啊,那万一你爱的人不姓郎姓陈呢?”
“黑叔,你刚刚说什么?你是谁?”
“别激动,别激动,我是说如果,打比方的。”
“噢。姓陈也可以,反正以后可以改的嘛。”
“改?不能改。”
“黑叔,你太奇怪了,你到底是谁?一定跟我的疑问有关,一定。”
黑哥是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话一多就露出了破绽。
这跟以前的保镖工作不一样,以前的保镖工作,是不用说话,只保护人。
现在保护亦蓉,他必须说话,不然不能套近乎,就保护不了亦蓉。
真的是破绽百出,还好,就他两个人。
“我……我就是你黑叔,大名黑哥。”
“那你为什么叫皮特黑?”
“冒充海归保护你啊。”
“保护我?黑叔,你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对不对?”
“哎哟妈耶,全说漏了。”
黑哥赶紧看看前后左右。
“还好没其他人,亦蓉,你现在是孕妇,不能激动,听我说,我是黑哥,是你的保镖没错,但是其他的,我不能说,而且,你要保密,绝对保密,可以做到吗?”
“好,我答应你,我就知道,他不会丢下我的。他不会。”
亦蓉哭了,越哭越伤心。
“亦蓉,别哭好吗?黑叔最怕女孩子哭了,陈……”
“陈什么?黑叔,他真的姓陈对吗?”
“别问了亦蓉,安心等待,你会幸福的,相信我说的话。”
“好,听你的,谢谢你黑叔,至少,今天,我知道,我的孩子,生下来,姓陈,就够了。”
“那我们以后不能聊这个话题,也不能逼问我什么,可以吗?”
“好。”
亦蓉哭着,心里是幸福的,至少她知道了,陈凯没有丢下她,对她的身心健康,还是有帮助的。
到了晚上,黑哥又把录音,发给了陈凯,还有几张照片。
因为我还在住院,陈凯也没有事做。
他在b城,就是整天待在酒店里。
收到录音跟照片。
他一遍遍的听,照片摸了又摸,对亦蓉很想念……
这个时候,我生父,吴兴,也来凑热闹。
当年,他抛弃我跟我妈,跟小三刘倩倩结了婚。
然后,看到我妈开的小饭店生意红火,又在小三刘倩倩的枕边风吹拂下。
跑到饭店来要钱,跟抢银行一样的拿走所有钱,逼的我妈饭店关门,害我们母子露宿街头。
这笔账,我死都忘记不了。
那段颠沛流离的日子,我跟我妈相依为命,那种苦楚,那份经历与心酸。
只有亲生经历的人,才会懂。
我恨我亲生父亲,吴兴,恨他好赌成性,恨他冷血无情。
这份恨意越积越深,深到根深蒂固。
直到遇见我郎林熙爸爸,我才有一点点释怀。
但是,我忘不了,永远忘不了。
哪有亲生父亲,不管亲生儿子死活的,只有我有。
哪有亲生父亲,拿刀用孩子威胁老婆要钱的,我有。
所有无情无义,父亲标签的样板之父,
只有我有。
这种可恶至极的父亲,我郎九少,只想失忆,失去他是我亲生父亲这个事实。
我只想记住,我姓“郎”,是这个幸运的姓氏。
这个爱我如命的养父,郎林熙,弥补了我缺失的父爱。
吴兴这个名字,我提都不想提。
我感激他给我生命,但也不会磨灭他的所作所为,欺负我跟我妈的时候,真的太冷血了,比衣冠禽兽还恶劣。
现在,不知道,从那里得知,我妈妈嫁给了郎林熙爸爸,我是郎氏未来继承人的消息。
应该是从新闻上看见的。
我回国那天,很多新闻媒体在报道。
一天早上,九点钟,他敲开了我们家郎氏别墅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