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都不得安生。她本想用灵力找寻他的下落,但正如稻草人所言,她既然如此痛恨自己的长生,如此希望做一个寻常人,那还是不要用灵力为好,否则引来一大群不知所谓的人和怪物,那可有得烦了。
九月初九中午,便回到了京城。本来是丽日高照,阳光晴好的日子,但几人的马车一入京城,便平地扬起一阵怪风,顿时飞沙走石,路人争先躲避。马儿发狂,发疯地往前跑,薛明即便用尽全力驾驭,皆不能控制马匹。
小蜗牛与可人惊叫起来,“怎么回事啊?出什么事了?方才不是好好地妈?”
路阳掀开帘子,看着马儿飞奔的方向,心中顿时有些明白了,马儿飞奔的地方是法场,难道有冤情?
没错,今日便是驸马爷监斩罗员外日子。
午时三刻,日头高悬,谁料转眼间便风沙扬起,蒙了在场人的眼睛。场外,是许多围观的百姓,其中有罗员外年老的母亲,带着丫鬟哭倒在地上。百姓群情汹涌,都纷纷说罗员外不是杀人凶手。得道者多助,罗员外心地好,京城帮人,如今他有难,纵然百姓救不了他,但大是大非前,大家还是相信他。
驸马爷看了看天色,虽然大风扬起,却已经到了午时三刻。他丢下令牌,严肃道,“斩!”侩子手有些犹豫,他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但凡在这个时候天气突变,多有重大冤情,只是驸马爷令已经下了,他是奉命行事之人。
喝了一口烧酒,然后喷在刀上。刀扬起,风沙中,可见刀光一闪!
路阳的马车此时赶到,她见此情况,急忙道:“拦下!”
薛明手中一个铜钱脱手,刚好击中侩子手的刀,刀哐当落地,刀身断开两截。
而此时,风沙停下,转眼间又是艳阳高照了。
驸马爷黑着一张脸,“你们是何人?竟然敢劫法场?”
路阳下了马车,径自走向监斩台,抱拳道:“路阳见过驸马爷。”
“原来是路公公,别以为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本驸马便怕了你,今日监斩犯人,你法场拦截,是何意思?”驸马爷冷冷问道。
“驸马爷,此案本应顺天府审理的,为何会落在驸马爷手中?”路阳不明白地问道。
“本驸马如今正是顺天府尹,奉旨审理此案,路公公不是皇上身边的人么?如何不知道?”驸马爷傲慢地说道,他并不知道路阳奉旨下鲁东一事。
路阳心里狠狠地骂了三王爷一顿,那浪子,这案子在她离京之时已经差不多水落石出,怎么会弄个冤案出来?他定然又不知道去了哪里玩耍,却把如此要紧的事情撂下不管。这驸马爷几斤几两,她还是知道的,在他手上不成冤案就奇怪了。
她看着驸马爷:“罗员外不能砍 ,他并非凶手。”
驸马爷脸色陡变,怒道:“什么叫不是凶手?此案已经上呈刑部,并已经由刑部下了公文,这姓罗的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