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石功心中冷笑,如果是以前他说不定还会相信,但是经过昨夜的杀戮之后,他已经脱胎换骨。
朝堂诸公,或许有人是忠良,但是抽两个杀一个绝对有放过无杀错!
“还请皇上听奴婢辩解。”石功恳求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朱承德挥了挥衣袖,似乎是怒不可恕。
“把东西抬上来。”石功向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顿时反应过来,跑了出去。
很快,数十个小太监抬着一个大箱子进了金銮殿。
“这是什么?”
“不好,石功怎么敢!”
很快,在金銮殿中间就放满了十个箱子,再多就装不下去了,甚至群臣都已经退到了两边。
“这是什么?”朱承德指着下面的箱子好奇问道。
“禀告皇上,这些都是微臣从那些官员府上抄没到的东西。”石功一脸献媚,有些得意。
“哦?”
台下的大臣心已经紧绷,不少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不能让石功继续下去,不然,日后就没有他们的安宁了!
“禀告皇上,这些东西无非是笔墨纸砚罢了,没什么好看的,还请皇上先下旨拿下石功,以正朝堂!”御史大夫一脸苦色的上前说道。
他也不想作出头鸟,但是后面来自北山派派首的目光时刻盯着他,其中的用意他自然明白,去,还有命活,不去,那就别活了。
石功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冷笑道:“何大人是在指点皇上怎么做事吗?”
“不好。”何泽察觉到上面那有些不善的目光,心中顿时一惊,当即跪下求饶。
“微臣不敢。”
朱承德收回了目光,现在他还要在众臣面前扮演一个有缺点的皇帝,不然,只凭这一句话,他就要把何泽罢官!
“打开吧。”石功一直注意着场面的气氛,知道朱承德不想打破自己的人设,所以立即转移注意力。
伴随着十个箱子打开,里面的东西顿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金银,白花花的金银。
“何御史,这就是你说的笔墨纸砚,不知道你平时是不是也是用的这些写字?”石功冷笑道,目光直刺何泽。
何泽头低的更低了,说的越多,错的越多,现在他已经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这是怎么回事?”
朱承德声音低沉,仿佛在强压着怒火。
“禀告皇上,奴婢听人禀告,众多官员私藏重金,图谋不轨,奴婢亲自派人前去搜查,发现确有此事,所以特意将这些脏银带走,只不过带走过程中,发生了一些意外,伤了几个人罢了。”
“另外,这些只是总脏银的十分之一,剩下的奴婢已经转交给内务库。
“你做的不错。”朱承德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众臣都能从中感受到一股冷意。
众臣低头不敢多言,明明几百人的血案,现在却被轻飘飘的一句“伤了几个人”揭过,众人心里都感到一股怒火。
但是他们不敢发泄,因为这件事他们不在理。
三年前河东大旱、五年前岭南地动、七年前山南蝗灾,皇帝都让他们主动捐款救助百姓,但三次下来,总共捐出的银两还不到百万。
而这一次,光是摆在金銮殿的银子就有一百万!更别说石功所说这只是十分之一。
为了钱,老朱家可以卑躬屈膝,向臣子要钱,同样,为了钱,老朱家也敢跟臣子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