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弗德利隐隐心惊,这人是谁,就算是瓦努西,自己都有把握将其拿下,而这人轻易之间便将自己击退,只怕这身功力早已超出圣武师,整个府邸之人加起来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难道他是暗黑教会派来的,想到这里,弗德利脸色一片惨白,终究还是逃不过这暗黑教会!
弗德利眼神连变数次,终于坚定正色道:“不就是暗黑教会的人么,还真当我维奇里德好欺负,今天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你也别想讨得好去。”
“暗黑教会?”却不料,怪仙疯听到这话,一蹦三尺高,又跳到了墙头,脸色通红,呵斥道:“呔,你个卷毛,瞎了你的狗眼,把贫道看成什么人?想道长我情比石坚,心比天高,志比海阔,一身正气天下难寻,两袖清风唯我独清。哪会是什么暗黑教会的人,再说了,你看看,你看看,道长我哪里黑了?”怪仙疯愤怒难耐,撸起两臂宽袖,露出黑乎乎、油腻腻的手臂。
怪仙疯低头一看,有些不对劲,往手心唾了口唾沫,使劲地在手臂上搓了搓,一层污泥从身上飞散,随风飘落,露出里层洁白如玉的肌肤。
“你看看,你看看,道长我怎么黑了,有种就过来比比,你看看道长我的光洁嫩滑,再看看你的邋里邋遢,你敢跟我比么,敢么?”怪仙疯怒火四起,指着墙下弗德利众人骂道。
弗德利一脑门黑线,不过也知道了这老者肯定不是暗黑教会的,因为暗黑教会不收这种神经病。林龙已经坐在了墙头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帮人,不过还好这卷毛男留了最后一点脸,没有在墙头镶一些什么碎铁片啊、涂一点胶水、栽一排仙人掌什么的……
面对着怪仙疯的叫嚣,弗德利可不敢跟怪仙疯一样撸袖管比看谁白。
不要跟神经病比思维跳跃性,因为他会把你的思维拉到跟他相同频率,然后运用他丰富的跳跃经验、光纤速度般的思维将你“打”的体无完肤!
眼看那老头还在叫嚣,弗德利却是忍不住了,服软喊道:“这位朋友,这位朋友,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镇长府不曾得罪于你啊,为何你要跟我过不去?”
怪仙疯头一甩,头发飘逸灵动,尖声道:“谁说没有得罪我,要不是今天道长我晚上出来夜观天象,还不知道我徒弟被你们欺负了。你看看,他那么好生生的一个娃,硬是被你们欺负成那样,你们良心何忍啊?”说完,怪仙疯一指林龙。
众人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林龙,林龙一愣,瞬间明白了怪仙疯的意思,本来坐着的身子缓缓倒在地上,扭来扭去,同时口中痛苦地大叫:“哎呀……唉哟……疼死我了,我的手要断了,师父,你保重吧,徒弟再也不能伺候你了。”
怪仙疯眼中光芒大盛,好无耻的徒弟啊,看来为师当年的神韵如今你是尽数学得了,怪仙疯深感欣慰。不过怪仙疯脸上却更是悲痛,声声悲切,“徒弟啊,为师对不起你,为师晚来一步啊……”
底下镇长府的一帮人员看的瞠目结舌,这都是什么人啊!
要不怎么说怪仙疯是师父呢,就连林龙也听不下去了,身子难受地在墙头上扭来扭去,这下确实是真的难受。
“哎……”林龙的惊呼传来。
“啪”,墙头上已不见了林龙的身影。
围墙外面,林龙从地上爬起来,这墙头怎么这么窄,卷毛男也太不要脸了吧,墙头修宽点会死啊。
该!真你娘活该!装过头了吧!弗德利心中暗骂不已。
“徒弟啊!”怪仙疯陡然一声惨叫,“好好的一个人刚才还在这儿,怎么说没就没了啊,你们这个镇长府还有没有王法啊。天啊,赐予我力量吧,让我毁灭了这个地方吧!”怪仙疯双臂举头,仰头大喝。
这下不带弗德利骂了,墙外面的林龙都要骂了,才不见多久,这老疯子脑袋撞核桃上了?
林龙在周围看了半天,不但手中没有来时的铁爪钩,就连短刀都在怪仙疯的手中,只剩下腰间那根碧绿如洗的细鞭,林龙抬头,正好看见头顶上站立的怪仙疯。
林龙心中暗道一声,疯师父啊,你功力高强,徒弟就不好意思了。只见林龙手中细鞭一挥,细鞭另一端便缠上了怪仙疯的脚,拉了拉,还算结实。
林龙用力一扯,便欲飞掠而上,但不料用力之下,却扯回一样东西,林龙定睛一看,只见细鞭另一头缠绕在一只破鞋上。林龙再抬头看去,怪仙疯人已不再上面,早跑到墙头另一边,只不过脚下少了一只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