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郝狄头上的银发似乎都快燃烧了,声音更低沉了,“我可怜的草草啊,我说你们怎么全阳痿了,原来都是给踩趴下的。”
陡然间,郝狄对着林龙,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们,你们就不会知道桃花为什么朵朵开。”
林龙急忙道:“院首,我们保证就连秋天都不会再来了。”
郝狄冷笑:“哼哼,秋天不会来,那你们还准备什么时候再来?”
林龙小声嘀咕道:“大约在冬季。”
“恩?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明天来这扫地。” 林龙大声地道。
郝狄怒气稍消:“这还差不多,要扫就得扫一年,不然,明年的今天……”
林龙的一颗心倏地咯嗵一跳,难道是我的忌日。
郝狄故意顿了顿,接着道:“不然,明年的今天你们再扫一年。”
“呼”,林龙大出了一口气,挂起的一颗心又放下了。
突然,郝狄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义父吴工近来可好?”林龙下意识答道:“还好。”
甫一应口,林龙便反应过来,惊呼道:“你怎么认识我义父?”
郝狄故作高深莫测,淡淡微笑,一语未言。
林龙细细地将郝狄上下打量了个遍,紧皱眉头,深深思索片刻,低头自言道:“难道您找我义父借过钱?”
郝狄的一副高深莫测模样装不下去了,面色渐收,双眼眯了起来,盯住了林龙。
林龙没看到郝狄脸色,又是自言:“不对,您是院首,绝对有钱。”“难道您找我义父办过事?”林龙又自问。
郝狄闻言气得大咳,眼神直指林龙。林龙感到身上一寒,忙道:“也不对,您是院首,绝对有权。”
郝狄急不可耐,唯恐林龙再讲出点别的,忙道:“别胡说了,还是我告诉你吧。”林龙抬起了头,看着郝狄。
郝狄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你听清了,老夫正是你义父的师父郝狄是也。”
听及郝狄这么一说,林龙隐约记起义父在一次酒醉后提及自己师父,只是年头隔得太久,林龙记不大清了。
林龙疑惑地试问道:“真的?我和义父在一起十多年了,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
郝狄道:“见是没见过,难道你没听你义父提起过我。”林龙眼珠微微一转,谎道:“没有啊。”
郝狄见林龙目光闪烁,显然不是实言,抬头望天,似自言自语道:“明年的今天……”
林龙一听,心头一急,心想明年的今天再扫一年怎还了得,忙道:“我记起来了,我义父确实提到过您。”
郝狄抚须一笑,“这就对了,说谎就不是乖孩子了,你义父在哪里提起过我?”
林龙看着面带笑语的郝狄,想了一想,道:“在哪里?在梦里提到您,您的笑容如此熟悉,我一时没想起。”
“想不起不要紧。”郝狄又道,“你义父叫我师父,我就好比你义父的父亲,那你该叫我什么?”
“师爷。”林龙随口接道。
“对,师爷。啊不对,什么师爷乱七八糟的,要叫我师公。”郝狄气骂道,“师爷?我还师太呢?”
林龙见郝狄脸色难看,口中忙叫“师公”,心道我看你是个公的,才叫你师公;要不是公的,那你就是师母或师公公。
郝狄怎知林龙心中想过这般念头,如若知晓,还不气得立时见自己师公去了。
郝狄见林龙口中叫的极为顺耳,两眼赞许地看着林龙,含笑点头。
林龙被郝狄看得浑身不自在,身子不自觉地扭了扭,道:“师公,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不忙,不忙,先前那是吓唬你玩的。”郝狄笑道。
林龙心道,早看出来了,你这样子哪像先前那副气冲熏天的模样,林龙又道:“师公,那扫地的事……”
“哦,扫地啊,既然我是你师公,就不占你便宜了,给你半价优惠,扫六个月算
了。”
听闻郝狄的话,林龙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郝狄见林龙惊骇,又道:“五个月,最少扫五个月,这是跳河价了。”
林龙一口叫道:“一口价,二十天。”
“五个月”……“二十天”。
“四个月”……“二十天”。
“六十天”……“二十天”。
“三十天”……“二十天”。
“十五天”……“多谢师公”。
林龙的声音再次响起,郝狄愣住了,哪知自己竟说过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