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她忽然觉得杨平可能知道什么。
“你们先去京都,回来找我,我要跟你谈谈。”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京都?”柳别枝说话气息都乱了,之前她只是觉得杨正的哥哥有些奇怪,但这时忽然感觉杨平变得十分恐怖。
“记住,不要告诉阿正,其他的,回来再说。”杨平重复的说了一遍后,挂了电话。
等不及柳别枝困惑,杨正已经走来,问:“谁的电话?”
柳别枝下意识地收起手机,说:“打……打错了。”
不知为何,她一点也不敢违背杨平的意志,准备将这事先瞒着杨正再说。
几人进了车站,匆匆上了车,一路上都无话,只有孙青青的母亲不断地抽泣。
快到站的时候,杨正联系了京都的派出所,说明了来意。
等他们下了火车,杨正电话响起,已经有京都的民警同志来接了。
警车将他们直接带到了事发地最近的医院。
跟着警员,杨正等人进了医院电梯,等出电梯时,孙青青的母亲见是医院地下室,紧紧抱着孙青青的父亲,说:“我不去,我不要去……”
医院地下室一般都是停尸房的所在地,孙青青的母亲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整个人感觉已经接近奔溃了。
杨正的父亲无助地看着杨正,说:“小伙子,求你去看一眼,看是不是我家青青,我也去不了了。”
其实他们都知道,死者身上搜出的证件,已经证明就是孙青青了,但不亲眼所见,他们总有一丝奢望,可真让他们去看,他们又怕受不了这个打击。
作为一个男人,杨正此时只能接受孙青青父亲的请求,他对柳别枝说:“你留下陪叔叔阿姨,我去认吧。”
“不,我要去。”柳别枝忽然无比坚定地说,“小依,你替我们照顾下叔叔阿姨。”
陈婉依点了点头,说:“好。”
四个多小时的火车,柳别枝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劝慰孙青青父母的语言也没有。
自从接了杨平的电话,她心中忽然察觉孙青青的死有蹊跷,她要亲眼看一看。
杨正颇为担忧地看了看她,关心地问:“还好吧?”
柳别枝此时已经从一开始的慌乱和悲伤里脱离了出来,变得十分平静甚至有些冷漠。
“走吧。”柳别枝目光射向幽深的地下室远处房间。
越往里走越冷,杨正本就穿着一件薄衬衫,加上里面阴森安静,杨正此时更觉得身体发凉,但柳别枝似乎没有一点不适,她浑身上下的冷意已经开始和里面的环境融合为一了。
他们跟着前面的警员进了左边的一间房间。
打开房门,里面冷气氤氲,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双人床大小的钢皮案板,上面一张白布盖着一个尸体。
杨正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抓住了柳别枝的手。
柳别枝的手冰冷得如同冰块一样。
警员提醒了一声道:“死者是高楼坠落,面部已经摔得不成样子,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那警员轻轻掀开盖在脸部的白布,露出一张恐怖狰狞而且残缺不全的脸部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