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夏清莲安然到家,却闻晴天一声霹雳:夏凝珏不见了!
夏清莲一时有些站立不稳。她和夏凝珏前世便感情深厚,穿越来后又相依为命这些年,早将对方视为最亲的人。
一时慌乱之后,夏清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询问事情始末。
环顾一周,却发现梓溪和梓依均不在,连黑木耳也不在院子中。
夏清莲命众人呆在院子中不得离开,顾不得安慰正在冯嬷嬷怀里哭泣的夏安瑜,自己来到夏老夫人房间,却见夏老夫人正昏睡,一把脉,却是喝了过量的安神药,不过却并无危险。
夏清莲又匆匆来到院中,问道:“有谁看到梓依了吗?”能在夏老夫人的药中动手脚的,只有梓依,而且为了让她更好地照顾夏老夫人,夏清莲教了她许多医药方面的知识,所以她才能够把握多少分量的安神药能使人昏睡却不害人性命。
冯嬷嬷上前道:“奴婢见过……”
夏安瑜在她怀里不停地哭,伸手要夏清莲抱,夏清莲伸手接过他,点头示意冯嬷嬷继续说。
冯嬷嬷便继续说道:“那时我听见黑木耳在叫,便从房里出来查看,见梓依从院门外来,和梓溪说是吴英回来回话,说姑娘被几个地痞堵在巷子外面,让牵黑木耳去好吓退他们。凝姐儿听了,便叫梓溪牵了黑木耳出去,因梓依和吴英都不能使唤动黑木耳。后来,梓溪出去了,凝姐儿便和梓依去了老夫人房里,我也回了房看顾瑜哥儿午睡。还是瑜哥儿醒了,要见姐姐,我才到老夫人房里,却没见着人……”
吴英急得忍不住插话:“二姑娘,小的没有和梓依说姑娘被人堵在巷子口啊,我只说姑娘平安地进了林大人府,我还要回去守着。”
这是梓溪牵着黑木耳回来,见众人都待在院子里,夏清莲也在,便喜道:“姑娘你没事就太好了,我牵了黑木耳出去,可一路都没看到你,怕是我自己听错了地方,便又找了一会,还好姑娘平安回来了,否则我罪过就大了。”
“梓依!”夏清莲脸一寒,吩咐众人在家中找一遍,又让杜管家去了梓依家中查看,对于吴英,她现在还不敢相信他的话,便叫梓溪牵了黑木耳看着他。
梓依是夏家到苏州后买的丫鬟,家中还有寡母幼弟,杜管家去了,却发现已是人去屋空。
听了杜管家的回报,夏清莲一时心中大恸,既然梓依已经计算好了后路,只怕已经计划日久,能找回夏凝珏的希望便渺茫几分。只是,她不明白,梓依为什么会对夏凝珏下手。
如此之时,夏清莲有些草木皆兵,梓依是跟他们家最长时间的丫鬟,却如此就背了主,夏清莲一时间也不知道剩下的几人该不该信任。但不论如何,有些事情是必要做的。
打发吴英和杜管家去报官,对于杜管家,夏清莲还是信任的,如今他的老婆孩子还在小偏院子里住着,知道出了事,杜家的也自动出来帮忙。
杜家的生了孩子后,夏清莲便放她回家专心照顾孩子,因她年纪大了,奶水不足,夏清莲还帮着找了个奶娘,所以,杜家夫妇对夏清莲是千万般的感激,是最不可能背叛的人。
吴英是梓依的未婚夫婿,但因这古代的风俗,两人接触也并不太多,若说他不知情,夏清莲并不相信,但若说他是和梓依一伙的,但又为何没有跟着一并离开?
只是,夏清莲手中实在没有可用之人,便只能用他。
又吩咐梓芳和梓溪去老夫人房里守着,她如今也不敢只用一人,只得吩咐两人同进同出,互相监督,再不可一人落单。
冯嬷嬷也让她在夏老夫人房里呆着,没有多余的人手保护她和夏安瑜,便让众人都呆在一处。只吩咐众人,等老夫人醒了,便说她带夏凝珏出门了,不要告知实情,免得老夫人担心。
夏清莲带着梓芳出了门,乘坐马车来到舅舅家。
她数来想去,她们家这几年一直安分随时,并不曾得罪了什么人,要说有什么事情,怕就是和张凡的婚事了。虽不相信舅母会用夏凝珏的安危来威胁她,却也怕是那张凡动的手脚,只看看在舅母这里是否能看出些端倪来。
下人领了夏清莲进了花厅,舅母却迟迟不出来见她。
丫鬟上了茶来,夏清莲接过便将之搁在一旁:“我不喝茶,舅母现在何处?若她不方便来见我,我自去见她也是可以的。”
丫鬟忙道:“表姑娘还请稍待,太太午歇还未起身。”
夏清莲噌地一声站起身,抬脚便往里走:“既如此,我也不好扰得长辈休息,还是亲自去给舅母请安吧。”
“哎,表姑娘,表姑娘……”丫鬟急得在后面直喊。
夏清莲才走出花厅便被人拦了下来,三奶奶站在她的面前,温和地笑道:“莲妹妹这是怎么了?火急火燎的?莫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夏清莲顿住脚步,见三表嫂仍是一贯的温柔谦和,却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硬是叫她看出些意味深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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