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条,我们就先否决了,但是倘若父亲执意或是妃妃自己愿意,那也没撤,我们只好努力做自己分内的事,给她撑腰提气就是。”
绯玉指着殷玉鼻子气愤不已:“事不关己,我也能高高挂起,你心知无论选谁也绝到不了你头上,因此才说的这么轻松,倘若咱们易地而处,我比你还慷慨激昂呢。”
殷玉正直的神情一下子又变回了呆呆的模样:“为什么说一定不关我的事?”
绛玉本来生怕他们打起来,正全神戒备着,忽而见今天突发精明的大哥又现了原形,险些摔倒。无奈的抚着抽痛的额角,绛玉一把将气势全消的殷玉推回椅子上坐好:“大哥,你乃林家长子,将来要娶的妻子,关乎林家一门的兴衰,自然是不能儿戏的。所以二哥说,这桩婚事无论如何也牵扯不到你确是事实,从他们家姑娘的年纪来看,大约是我和二哥、老四比较合适。”
殷玉呆呆的张大了嘴:“咦,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我是大哥,所以一定是我呢!”
这一下,绯玉也没了脾气:“我的傻老哥,你什么时候能开点儿窍啊?说破大天去,也没有让长子乱配妻族的道理啊?就连皇家都有立嫡立长的说法,可见这嫡子、长子的重要。如今咱们兄弟,统统记在贾氏名下,可以说嫡庶这一块儿是相同的,那么剩下的,自然是以长子为尊了。而今我们明明知道贾家不堪,又怎么会让可以代表林家的长子去结这门烂亲?”
殷玉傻眼了:“这么说,这门烂亲,就只好委屈你们去背了?”
绯玉有气无力:“你终于知道我们委屈啦?”
殷玉呐呐:“你先前没说明白嘛!”
绯玉彻底无力了,不顾形象瘫在桌面上喘粗气:“老三,你跟他说吧,我要气死了。”
绛玉也没好气:“我一想到你们说的贾家的德行,也愁得半死了,反正与大哥无干,我才不费事给他上课呢。”
绯玉破天荒的赞同绛玉的观点:“很是,让他自己发傻去,咱们俩难兄难弟去喝一杯消消气。”
绛玉摇头:“借酒浇愁愁更愁,我不去,你自己喝吧,我要想个办法,怎么了了这桩事,谁都不必麻烦才好呢。”
绯玉给他泼冷水:“你做梦吧。那老太婆是不会放过林家的万贯家财的,除非我们拱手送上全部家产,不然,非得跟他们结亲不可。可气我们那糊涂老爹,连便宜女婿的面儿都没见过,就能一口答应老岳母的非分之想,他是有多信任这个岳家啊?”
绛玉懒洋洋的拖着长腔:“八成是太过信任爱妻了,不是说,最先提起这事儿的是母亲大人吗?弥留之际的愿望,谁能忍心拒绝?”
绯玉的腔调拖得比他更长:“话说,妃妃真是她亲生的吗?要知道,大家子里,庶出记嫡,杀母留子的事儿多着呢。要我说,妃妃保不齐就是她打哪个妾那里抱来的,要不然怎么会对亲闺女下这个狠手?她是贾家出身的,难道不知道贾家□□,哪有把亲姑娘往火坑里推的娘?”
绛玉对这些事不了解,很虚心的请教道:“真的假的?”
殷玉呆头呆脑插嘴:“当然是假的,要不老太君怎么会对妃妃那般好?你看她是怎么看我们的,再看她怎么喜爱妃妃的,还不清楚吗?”
绛玉又上了绯玉的当,气呼呼的起身离绯玉远远的坐着:“没谱的事儿能不能不要瞎掰!”
绯玉不以为然:“没谱的事儿都能相信,还要怪别人吗?”
绛玉气结:“你就坏吧,早晚遭报应。”
绯玉一撇嘴:“你不用忙,要报应咱们俩肯定在一处报应,你且看着,若是父亲把贾家姑娘订给你,那便罢了,要是订给我,我非想法子叫你娶了她的姐妹不可。”
绛玉气得想揍他:“我是上辈子偷了你的老婆还是挖了你的祖坟?你为什么跟我这么过不去?”
绯玉坏笑:“上辈子的事儿,我是记不清了,不过这辈子,我欢迎你来偷我的老婆,便是抢也无妨,倘若在成婚前就抢去,我还要倒谢你呢!”
绛玉气得直抽抽:“下流的无赖,我懒得理你。你既然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打从今日起,我一天三炷香,咒你有朝一日主动去求父亲跟贾家联姻。”说罢,一脚踢开门帘,重重的跺着船板走了出去。
绯玉追到窗口大骂:“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恶毒的诅咒,好小子,你要真敢,我就咒你被人压一辈子翻不了身!”
当然,这时候的他们并不知道,诅咒这种事,只要心诚,是完全可以灵验的。只是当他们知道的时候,想改口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