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么残酷冷血,跨越几个世纪,屠戮无数性命,只为复活。
——重现弗莱道格的辉煌荣耀。
这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或许是洛识微的眼神过于露骨,男人低咳了一声,苍白的面容露出些许的歉意:“是我操之过急,吓到你了。”
“是有点……”
洛识微垂下眼眸,喃喃道:“我第一次,这么直白的面对你的真面目,这甚至让我忍不住去想,会不会哪天我也成为了这张桌子上的祭品。”
“不会。”
执政官嘶哑的嗓音含着温柔,唤着他的名字:“洛,过来,不要怕,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他坐在轮椅上,温柔却用力的将人拉过来,对他轻声絮语:“无论是我,还是另一个阿格尔,都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让你成为祭品呢?”
洛识微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与他面对着面,双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他漆黑的眼眸湿漉漉的望着眼前的病美人,问:“那你们会怎么处理我?对于执政官阁下而言,或许用铁链将我永远锁在卧室里,等待你的宠幸,是最好的选择,对不对……”
他说着,轻轻地咬了一口男人的耳垂。
霎时间,甚至能感受到执政官阁下素来冷淡平静的呼吸,都开始加重了。
病美人的双手搭在轮椅扶手上,声音嘶哑暗沉,带着几分警告的意思,唤他:“洛……”
“阁下,我在。”洛识微低笑一声,似乎很享受打破他这种平静的表面的乐趣,他的一只手慢慢的下滑,甚至轻佻的扯开对方上的拉链,轻柔的声音逐渐恶劣起来。
他说:“既然您要复活,重现弗莱道格昔日的荣光,那么为了保证我的安全,我是不是该提前学着做一些媚宠的事情了……?”
“我的执政官阁下。”
昏暗的灯光之下,少年坐在男人的身上,栗色的碎发与男人如月光般的银发交织在一起,他的双眸与黑暗融为一体,伴随着粗重的呼吸中,眼中的漩涡涌动的愈发诡谲。
或许是因为这满屋祭品而毛骨悚然的恐惧,或者是对男人冷血手段的作呕,又或者是因为刺激而发疯。
他迫切的想要打碎男人冷静的面孔,毁掉他的自控力,看他露出意乱情迷的神情,逼出他连自己都无法掌控的情绪。
征服他!
两个人滚到了一起,洛识微就坐在他的身上,呼吸急促的时候甚至能看到男人泛红的眼角,愈发粗暴的动作,这一切都代表着他的不能自持。
少年慢慢的露出恶劣的笑容。
“阁下。”
他在他的耳边笑着说:“我真是太喜欢看你失控的样子了。”
回应他的,是更加粗暴的执政官,以及一句句缠绵缱绻的呢喃:“洛……”
——
————
洛识微大概知道,从走过地狱之火之后,他的心理状态就出现了问题。
是扭曲吗,还是被释放天性,亦或者是被这座cupiditatem城堡所影响着,走向另一个极端。
总归,他已经懒得再陈述自己是个直男的话题了。
【哥,果然绿茶装多了就成真的了。】
事后,洛识微双眸空洞,对着系统不停地释放脑电波:【我发现我都开始沉迷于茶艺,甚至很享受用这种方式欺负执政官了。】
【……】系统慢吞吞的说:【你确定你是在欺负他?而不是觉得他和原亦期太像,透过他去寻找过去的影子?】
???
洛识微震惊的矢口否认:【怎么可能!哥你别胡说,我可没有拿他当原狗的替身!】
更何况,原狗有什么资格做白月光、啊不黑月光,还让他找替身?
他发誓,他和原狗是纯粹的py关系,没有任何感情在其中!
【不过……哥你有一点说到重点上了。】
洛识微发现,执政官和原亦期很像,却又不像。
原亦期那种疯子,是彻头彻尾的愉悦犯,他迷恋艺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愉悦自身,为此不惜犯下滔天大罪,将世人操控于掌心玩弄;
而执政官却从不利己,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荣光,弗莱道格这个名字似乎已经打在他灵魂的烙印之上。
他是冷血残忍的政客,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他所爱的只是这个家族,为此甚至不惜以自己的亲人、后代作为牺牲的祭品……
一样的癫狂,不一样的性情。
像,又不像。
就很纠结。
搞得他都忍不住想问,执政官阁下,你真的不认识一个名叫原亦期的老阴比吗?
或者,你真的不是他的转世?
执政官温柔的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水,说:“我抱你去清洗一下。”
洛识微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耐烦被人打搅,随口搪塞过去:“原狗别吵,我这还有事呢。”
“……”
“…………”
“………………”
话音刚落,他突然抬起头来,眨眨眼,看着面前那张阴冷绝美的面容,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
洛识微一把拉住他的手,以茶艺大师的反应速度迅速解释:“原狗是我为你取得汉语名字。”
……很好,这下真说不清楚了,执政官阁下好一个冷血政客,悲惨的成为了原狗的替身。
病美人的表情依旧很恐怖。
他淡淡的说:“你走过地狱之火时,也喊出了这个名字。”
“……”洛识微还企图挣扎:“你听我解释……”
“他是你的爱人吗?”执政官哑着嗓子轻轻地问。
“不是!”洛识微矢口否认。
下一秒,他听见男人低笑一声,说:“是不是都没有关系了,幽灵先生。”
洛识微脸色大变。
下一秒,已经被执政官的第二人格大阿格尔压在储藏间的床上,动弹不得。
他为自己那一声“原狗”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筋疲力尽之前,他只剩下一个念头:
——夭寿了,冤枉啊,他真的没有那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