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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打破她的生物钟,不让她睡觉。
他太让她生气了!
从昨天到现在,她总共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她现在又酸又疼又累又困。
他还闹!
周暮松大笑着抓住她的脚丫子,咬上一口。
留下一排牙印,神清气爽地离开。
房间重归安静。
姚茜茜慢半拍地摸摸被咬了的脚丫子。
不疼。
呼,可以继续睡了。
小汤圆一早醒来,守在客厅等奶糖窝窝老师下来吃早饭。
没等来奶糖窝窝老师,等来了二叔。
“茜茜呢?”
“睡懒觉。”
“污蔑!茜茜很乖。”
小汤圆想起二叔昨晚吃下的六碗饭,心里急,又不敢闯他的房间。
小汤圆静默片刻,从冰箱柜上拿来鸡毛掸子,递给刚走出卧室的奶奶。
小汤圆奶奶问都不问,举着鸡毛掸子,揍混小子。
周暮松不躲不闪,老老实实地挨了两下子,一脸无辜,“老佛爷,我又怎么惹着您了?”
“你问小汤圆。”
小汤圆站出来,掐着腰,狐假虎威,“茜茜呢!”
“困,在睡觉。”
“茜茜为什么困?你做了什么?”
“你觉的呢?大人的爱情动作片,了解一下?”
周暮松嘴角歪出一个笑。
小汤圆奶奶捡起门角的擀面杖,用上力气打这个混不吝的混账。
擀面杖曾是小汤圆爷爷给行伍军做面食的大家伙,一米长,拳头粗,很有分量。
一棍子下来,重伤谈不上,但也要疼上个一两天。
周暮松自然知道他在小汤圆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这擀面杖不能全躲开。
十棍子,挨三棍子,正正好。
这个动静闹的大,把小汤圆爷爷从暖房闹了回来。
小汤圆奶奶把混账扔给他去管教。
暖房里,周暮松对着一束早开的海棠花站军姿。
小汤圆爷爷拿着剪刀修剪梨花树。
“你皮糙肉厚,耐抗耐打。小姑娘不一样。日子还长,悠着点。”
周暮松笑着舔了舔牙根。
他晓得,美味的甜食,要慢慢品尝。
昨个刚开荤,没控制住,贪食了。
姚茜茜睡到下午,饿醒。
睡的昏沉,犯迷糊,如往常那般翻滚。
啪嗒。
地板上多了个人。
这床不是宿舍的靠墙铁床,也不是堂姐家有档杆的木床,更不是幼儿园教职工宿舍的两米宽大床。
这床,周暮松的,孤零零地摆放在房间中间的,没有任何防护的,只是一个木板四条腿的,单人床。
伤上加伤。
姚茜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疼……
就是有些丢人……
她缓一缓再起来……
周暮松一直留意着房间里的动静,听到啪嗒声,把锥子放到工具箱,脱掉绝缘手套,擦擦脸上的汗,不慌不忙地上楼。
如果没猜错,奶糖包从蒸笼里掉了出来。
床四周铺着脚垫,不会摔坏。
周暮松打开房门,看到地上趴着的姚茜茜,笑出了声。
他家小老师没摔在脚垫上,结结实实地摔下三个台阶。
没有大伤,也会有淤青。
偏偏,这受伤不轻的小老师还趴在原地,呼呼地打着小呼噜。
睡的是真香。
周暮松没有吵醒小老师,轻手轻脚地把人从地上捞到床上,从健身房里翻出虎皮油给自家小老师按揉。
睡了一个回笼觉的姚茜茜醒过来,后知后觉地感到了疼。
姚茜茜看看膝盖和手肘上还没有抹药油的淤青,凝着眉头,慢慢思索着。
是不管它们让它们自生自灭比较好,还是忍一时疼抹上药油让它们快点消失。
她中意第一种。
周暮松被自家小老师的选择逗笑。
“不疼吗?”
姚茜茜碰了下自个胳膊肘上的淤青,有理有据地回答:“碰,疼;不碰,不疼。”
周暮松放下药油。
奶糖包浑身的小软肉娇嫩的厉害。
抹药时,看着她被疼的一呲一呲地吸冷气,他下不去手。
出了屋,小汤圆发现奶糖窝窝老师身上的淤青,抿嘴,满脸凝重地看向二叔,等待解释。
她知晓二叔不是那种人。
但,茜茜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二叔逞强,误伤了茜茜。
解释!
周暮松坐在小老师身边,抢她剥干净的橘子吃。
对上小汤圆讨说法的眼神,一脸无辜。
“你家茜茜自个摔的,不关我的事儿。”
小汤圆看向奶糖窝窝老师。
姚茜茜点点头,乖生生地解释,“睡着的时候,不小心从床上掉了下来。”
“睡着的时候?”周暮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嗯!”
心虚,眼神飘忽。
小汤圆明察秋毫,捧着奶糖窝窝老师的脸,让奶糖窝窝老师看着她的眼睛。
“茜茜要诚实,说谎不是好孩子的行为。”
姚茜茜垂头认错,描述当时场景。
“睡醒,滚了一下,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