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流云被大汉一掌拍在肩膀上,疼的龇牙咧嘴,不过还是笑着问,“师叔,你说的真话?”
“什么,我堂堂神通法境的绝顶高手,金口玉言,会骗你这个后生晚辈么?”大汉瞪眼,故作大怒。
易流云直接一摊手,“那好,师叔,把你的酒壶送我吧,。”
大汉顿时大惊失色,“什么,你居然要我的命根子,你,你什么居心……换个东西,不如一个绝品法器或者惊怖功法,就算无上级别的也行啊。”
易流云直接摇头,“不用,法器我自己去获取,功法贪多嚼不烂,我只要师叔的酒壶,这是你当初欺负我的代价,倘若师叔不给那就算了,我也总算见识了昔日名重天下的狂云大剑尊的真实风采了。”
“小子,你太缺德了……”这一瞬,大汉肠子都悔青了。
纵飞于云岚山巅之间,身后的龙耳山神庙仿似一颗屹立于云海星幕之间的巨大方块,渐行渐远,直至淹没。
易流云犹如一片随风飘零的落叶,在空中轻舞飞扬,每一步落下时,都横掠百丈之遥,他向着异度秘境的大门而去,却始终低着头,不断摩挲着手掌间把玩的青玉酒壶。
酒壶的玉质很独特,温 如 春水,是世间罕有的暖心玉材质,与玄法无关,仅仅能够保持壶中酒水的热度,壶面的底部刻着三个遒劲有力的古字--聂狂人。
这是大汉的名字,昔日玄界赫赫有名的狂云大剑尊。
字如其人,狂 放霸道,易流云看着这三个字,心田一片温暖。
师叔对他是极好的,是一个真性情的汉子,临别时易流云要去他酒壶时的痛苦表情历历在目,一想起来就让人忍俊不已。
酒是师叔的命根子,因此,要走酒壶堪比要去他的性命,只是易流云要去酒壶并非是如他所说报复师叔在修炼时对他的折磨,相反,易流云是想帮师叔一把。
道庙看守,听上去地位崇高,其实按照易流云的了解,不过是心死如枯灰之人的流放之地。虽然聂狂人没有提过,但心思细腻的易流云还是感觉出他的心境出了问题。
对于修玄者来说,心境的修行是一个永恒的话题,远比真气的增加更为重要。因为心境一旦出了问题,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灰飞烟灭,最是凶险。
聂狂人的心境出了极大的问题,他选择逃避,在道庙中湮灭生死。
更为糟糕的是,他不仅逃避,而且沉浸在醉酒中度日,终日醉生梦死,虽然依旧是神通法境的修为,但其实退步的厉害,在这样下去,不出百年,也许会跌入阴玄之境。
夺去聂狂人的酒壶,其实是为了隐晦的提醒他,不能再沉沦了。能不能醒悟就要看聂狂人自身的决心了,相比之下,那一丝小小的捉弄意味就无足可道了。
半日光景,终于来到异度秘境大门前,符纹巨门早已打开,其余入境的弟子早早就出了大门。洞天一年,人间一日,易流云在聂狂人的洞天中过了半年,仔细算来,也不过半天的功夫而已。
出了大门,虚空云气一清,眼前山峦起伏,宫殿恢宏,又回到了流云宗十万里群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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