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的大殿门外一片深邃,只是遥遥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我的姓名不重要,只是金长老若不识趣,难免会成为下一个孤老,哦,忘记说了,这把下品法枪现在已是无主之物了。”
黑暗中缓缓步出一个少年的身影,背负着双手,一袭月白色的长衫,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金横顿时大喝一声,“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擅闯洗天宗,当真活腻味了不成!”金横眼光毒辣,一眼就看穿易流云的实力,不过是个区区的阳武之境。
“野小子?这个称呼可不好听。”易流云走入殿中,微笑着和金横对视,在对方蜇人的眼神下丝毫没有怯弱的意味。
金横心头一沉,他乃是洗天宗的第二长老,身经百战,又岂会不知事情有些不妙?姑且不论孤老的乌金烟枪上已然没有了熟悉的神念意识,光是眼前一个不知名姓的阳武境后辈敢轻易和自己对峙就已然有些不同寻常了。
“小子,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金横目光一冷,周身金色的软甲上符纹之光暴射,方圆十五米内虚空扭曲,如同震荡的涟漪。
他一步踏出,发出山岳震裂的声响,沉金的店面顿时如面粉般软绵,陷出一个深邃的脚印,如踩积雪。
迫人的气压逼面而来,易流云微微叹息一声,“唉,为什么开场白都是这样残暴了?非要暴力才能解决问题么?”
金横见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勃然大怒,一拳披风而来,呼啸之间,拳风沉如山峦。
只是此时的易流云头也未曾抬起,任凭呼啸的拳风即将临面,这才打了个响指。
一个粉嫩的白皙小掌撕裂虚空而出,轻盈的挡在金横的拳头之前,掌面甚至包裹不住拳头三分之一的体积,却发出一股足以能够让山峦崩塌的强横之力。
“不好!”金横脸色大变,来不及变招,一股拔山翻海的力量狂涌而出,瞬间将他击飞。
金横单膝跪立于地,血流如注,就连一身下品法甲也被人剥去,他所跪立的地方是一片巨大的深坑,足有方圆百米,其中尽是深邃的裂痕。
金横一双垂立在腰侧的胳膊禁不住的颤抖。这并非是他懦弱,而是和人竭力拼斗后虚托的一种现象,身为一个阴玄境的力士,竟然会双臂虚托颤抖,这无疑是一种耻辱,也能证明对手的强大。
“金长老,为什么如此顽固了?难道修玄者不该珍惜性命么?”易流云蹲下身来,笑着直视金横,他实在不用担心对方还有余力还击,阳傀早已将这个仅有阴玄第二层实力的对手揍到虚托,不仅是虚托,连一身法器以及空间袋、空间戒指都被抢走,此刻对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甘的聆听。
金横抬起头,冷冷的注视着易流云,“你就不怕洗天老祖回来么?得罪老祖,不会有好下场的。”
“洗天老祖是挺厉害的。”易流云撇了撇嘴,眯着眼睛说,“可惜我就是为了杀他而来的,所以,再厉害我也得和他做对。”
金横心头蓦地一惊,他发现对方由始至终挂在嘴边的那一抹笑意始终未曾变过,不知为何,这一抹看上去有些邪异的笑容此刻梗在心中,说不出的让他难受。一个仅仅阳武境的小家伙,为何会让他隐约产生惧意?这恐惧并非来自于力量,而纯粹是一种心灵上的直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