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疑:“当真?”
“那还能有假?要是有,不就被您找着了?”温立说道。
丁大人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也知今日必是找不到棉种了。
用力的一甩衣袖,鼻孔里哼了一声:“哼,咱们走着瞧!”
说着一挥手,自己走在最前边,五六个衙役跟在他身后,呼啦啦的离开了。
海棠蹦下凳子,罗氏此时抱着桑杰,胡氏锦葵几人跟在身后,也来了堂屋。
满仓迎上去接过桑杰,担心的望着罗氏问:“没事吧?可吓着了没有?”
罗氏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丈夫还如此嘘寒问暖,不由得老脸一红,还是答:“我们没事,我看那帮人来势汹汹,早就把那棉花藏到了地窖,那地窖口做的隐蔽,他们没能找到。”
海棠赞许的看着自家娘亲,不错不错,临危不乱,还能想到藏到地窖,咱们沈家人,个个都是好样的!
沈高山也投来赞许的目光,只是马上就被忧虑所代替。
“只不过经此一遭,怕这丁大人是记恨上咱们家了,咱们家怕是过得不那么顺利了!”沈高山声音里带着无奈。
沈满仓恨恨的骂道:“这个狗官,当真如此无法无天不成?”
就连一向稳重老实的沈满房也是气鼓鼓的。
李嬷嬷倒是认识这个丁大人,于是站出来说道:“这个丁大人我在京城时倒是听说过,之所以如此嚣张,是因为他的舅舅乃是顺天府丞,她的女儿嫁给了五皇子做正妃。”
别人不知道顺天府丞,沈高山和温立确是知道的,一个正四品官儿,女儿还嫁了皇子,骄傲还是有一定资本的。
海棠想了想,跟祖父和温爷爷商量:“他要想为难咱们,一定先从咱们家的铺子下手,横竖如今也不靠那铺子挣钱,不如把它关了,让他想找茬也没处找去。”
胡氏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怎么那好好的铺子就要关了!”
海棠知道自家祖母也不是反对,就是舍不得而且,因此把这事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
胡氏听了,白着脸好久都没说话。
良久才叹了一口气:“唉!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沈高山也无可奈何,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关就关吧!”那声音,听着好像苍老了十岁。
沈满房突然出声:“那桑榆还在城里读书,他会不会去为难桑榆?”
海棠想说,他应当不会去为难一个孩子,但想到丁太升那个横行霸道的习性,又觉得不是没有可能,一时之间,她也拿不定主意了。
“应当不会,我明儿去找苏老爷,请他帮忙关照一下行知和桑榆那两个孩子,想来苏老爷应该不会不帮忙。”温立在一旁说。
海棠点头:“我也要去找找苏奶奶,跟她通个气儿,若是——哎!师傅,苏奶奶的儿子到底当得是啥官啊?”
海棠突然话锋一转,笑嘻嘻的问道。
李嬷嬷看着朝着自己那张笑嘻嘻的脸蛋,心里没来由的就是一暖。
这小姑娘,每天都是这么朝气又有活力,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事情能难得倒她,小小年纪,倒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