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知道是谁来。”胡氏嘀咕了一句,她正好起身,便去开门。
“祖父,咱也养只小狗吧,像那天大堂伯过来敲门敲了好久我们才听见,咱们这又靠近山边,虽说有围墙,不过还是养条狗保险些。”海棠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粥,对着沈高山说。
沈高山历来就疼孙女,况且还是合情合理的事儿,自然不会拒绝,点点头答应。
“我吃了饭去村里寻摸寻摸,看有没有母狗生了狗崽子的,捉一只回来养着。”
胡氏从门口进来,脸上有些惊惶,海棠有些讶异,祖母这是怎么了?
“他爹,东子来报信说,有一群穿着官服的,骑着高头大马,由里正带着,往咱家来了。”
沈高山瞟她一眼:“慌什么,咱们家又没做坏事儿,赶紧把碗筷收了。”
“祖父,只怕是苏爷爷那天说的县令来了。”海棠道。
沈高山点点头,其他的人则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什么县令?怎么回事?”沈满仓禁不住好奇心出声询问。
“就是关于棉花的事儿,说县令得了褒奖,会过来拜访我们。”海棠解释。
正说着话,门口传来喧哗之声,伴随着咒骂,拍门声。
海棠心里就是一个咯噔,恐怕这县令不像他们想的那样,是过来拜访的,说不准是过来找茬的。
“祖父,大伯,你们赶紧去开门,先稳住这些人,我估计这县令肯定是为了让我们把棉花交给他而来的,千万别松口。
爹,你现在从后门过去温家,找温爷爷来帮忙。
娘,你带祖母和姐姐们避到后头房间里去,记得,千万看好大伯母织出来的一匹棉布和剩下的棉花棉籽。”海棠稳住心神,有条不紊的安排好一切。
既然这些人明摆了来找茬,自己也绝不惯着!
门外。
一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看起来满身油腻的中年男子,正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不耐烦的甩着袖子。
这就是云水县的县令,丁太升。
马下立着一名身穿捕快制服的男子正拿着扇子,不停的给马上之人扇风,那样子,点头哈腰,极尽谄媚。
沈家的红漆大门前,四五个衙役正在大力的拍门。
“丁县令驾到,尔等刁民还不快快把门打开……”
“再不开门,定要尔等好看……”
“来啊,把门给我撞开……”
沈里正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场景懵了——不是说来拜访拜访沈家吗?这叫门的方式,怎么看怎么不像拜访啊!
坏了,自己该不会害了沈家人吧,这可怎生是好?沈里正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但也不敢开口劝说,这可是县令啊,他敢说一个不字,脑袋就要搬家。
旁边看热闹的村民也有些意外,难道沈家这是得罪了什么人了?或是犯了什么罪?
不能啊,沈高山从来都是乐善好施,就拿把认草药交给全村来说,这事可没几个人能办到。
一时之间,人群里热闹起来,猜测频出,说什么的都有!
正在这时,沈家大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