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台,这个人会是你么?
虽然,白羽面具遮挡住了他的脸,长戟剑鸣也掩盖住了他的声音,可,往事一幕幕回现,他身上真的有太多太多的疑点了。
凡间第一次相遇,他为何会主动出手帮我?一介凡人的他,如何能够一眼就能看穿我的真实身份,如何能够知道将我身上的魔族气息掩藏住,后来独上灵云山上,他又如何能够一个人自由往来于灵云山与魔界之间,帮我将小瑶从魔族找到,还有,认识最初,两人还没有见几次面,他就几次三番地想要从我口中打探到紫莲身上旧伤的情况了。
可疑种种,种种可疑。
在与紫莲从萌少府邸赶回灵云山之前,他也曾问过我,而那时自己还傻的不得了,还一心把他当作好朋友去看待,对他一丝一毫的戒备都没有,便什么事都对他说出了。
后来,半路遇袭,我想那个白羽面具男就是他了。那一天,改变原来路程,转换另一条路赶回灵云山上的消息,除了我和紫莲还有他以外,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能提前在半路之上设埋伏,能够在紫莲受伤之后及时赶到我身边的人,除了他,还会有谁?
天边一声琴吟,验证了我心中的猜想,从来未曾觉得上古神器月弦琴所奏出的曲调有如此这般的骇人难听。天上地下过境的鸟兽皆无一生还,百万妖兵的性命,他仿佛都已经无视,只有杀戮是他此刻最想要的,倚身坐于妖鸟颈上双手疯狂的在琴弦之上拨动。
天地间似有狂风席卷而过,眼前视线被风沙弥漫的一片模糊,琴音声急促,愈发刺耳,如利器在耳边刮响一般,刺耳难受的不得了。
眼前奔跑来往的人,手上的兵器皆已经丢落,往相反的方向跑去,何谓人肉白骨,我只看到了毁天灭地,这一曲曲杀人乐章,如嗜血狂魔,将整片绿林染上一层层腥红色血雾。
我右手紧捂着胸口,朝着琴音发出的方向蹒跚前行着,每走一步,胸口处便牵扯出来一阵要命的巨痛,眼睛里,嘴巴里,鼻子里,耳朵里好像都有湿液流出来,我知道那是什么,与胸口前流淌依旧的湿热一样,是血,可是眼下没有时间去管它了,抬起胳膊将眼角边上的血水擦去,待视线略微清淅了一些之后,踉跄着步伐继续往前走。
紫莲一人对千万魔兵,我心忧他安危,因为不知与万千魔兵相持,他是否能全身而退,此刻,八荒哀鸣,九州岛覆水,天地皆为一片混沌,妖气重重,我担心他一去无回。
眼前,抬头,妖鸟头上抚琴的妖男已坐身鸟头,双膝之上摆放着月弦琴,艳色喜袍在风中鼓动飞舞,黑发如瀑肆意张狂披于身后,可堪地域修罗。可紫莲却已不见踪影,不知去向何处。
“师父,师父。”
血泊中奔跑的人群,仿佛都已经变成了一道风景。我一边走着一边扯破了嗓子大声叫喊着他,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喉咙里艰难发出,在这鬼啸剑鸣的世界中,很快被呼啸而过风声湮没了。
步伐一步一步接近,琴声却意外戛然而止了,白羽面具男从鸟身之上站起,一手垂于身侧,一手斜抱着月弦琴,低下头目光幽幽看来,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情绪。
我回过头没有再去看他,继续在堆若小山高的人堆里翻找着紫莲,心里很希望自己找不到他,希望他只是隐藏在了某个我看不到的地方,他不在这里。
“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道金色光度闪过,手腕上仿佛被谁用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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