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商议，除古树

尔长老，您应该有所察觉，但是始终不敢相信……长老会的一半成员，应该已经变得让你无法信任他们了。”

    赫麦尔·日陨花费了好几秒钟时间，才让自己的呼吸恢复正常的频率。“汉革雷阁下，”他的声音变得异常艰涩沙哑，仿佛吐出来的不是优美动听的精灵语句，而是被炭火烧红的石头，“您究竟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株腐化邪灵古树，还有六只被控制的寄生傀儡。”汉革雷用清楚明白的答案，指明了赫麦尔·日陨始终隐藏在心底的恐惧。

    屠龙者的嘴唇颤抖起来。自从生命力大量流逝之后，他的外表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明显衰老的迹象，但是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真正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颤抖开始传递到他的双手和双腿上，曾经笔直如标枪的腰杆仿佛无法支持头颅的重量，让赫麦尔·日陨不由自主的弯腰驼背，佝偻得宛如一只离水的虾子。

    “还有没有……其他精灵被害？”

    对于这个语气近乎哀求的问题，汉革雷很高兴能够给对方一个还算宽慰的答案。“没有其他被害者，赫麦尔长老，只是有一些精灵被邪灵气息侵蚀，体质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降，性格也比平时暴躁易怒一些。”

    “这可真是……不幸之中的幸运了。”赫麦尔·日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咕哝说，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挺直身体。“这件事情不能让普通精灵参与，我去联系阿尔飒和艾丽莎，还有暗影巡林和自然之怒……”说到第五个名字的时候，赫麦尔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汉革雷阁下，枯木贤者高德有没有被邪灵腐化古树控制？”

    汉革雷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意识到这是赫麦尔·日陨给他提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选择。高德长老当然不是寄生傀儡，然而他是最为守旧和古板的精灵长老，对于一切外族都报以极大的不信任，不但反对重建自然与秩序联盟，更拒绝参加一切有外族参与的会议和行动。

    这是一面守旧派的旗帜，非常顽固，想要帮助他转变思想简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然而现在赫麦尔·日陨指出了一个机会，将其作为被邪灵腐化古树控制的傀儡，与真正的寄生傀儡一起清除的机会。

    这个机会只有一次，即使身为首席长老，赫麦尔·日陨也没有命令另一位长老闭嘴的权利。由于连串失败导致的巨大的心理落差，守旧派的声音在精灵一族中并非毫无说服力。就连赫麦尔·日陨也曾经这样相信过——银霜隘口的惨败一定是兽生种和神圣雷德帝国背叛了盟约，坑害了精灵一族，而不是三方齐心合力也无法抵挡混沌军团的进攻。

    汉革雷的出现让混沌军团遭受了五年以来第一次挫折，也让赫麦尔·日陨看清楚了精灵一族眼下虚弱至极的窘迫现状。他开始相信银霜隘口乃至常绿殿堂的失败并非偶然，挫败混沌军团和深渊恶魔的脚步也并非不可能，但是需要所有善良、秩序和自然生命齐心合力，用一个脑袋思考，用一个喉咙发声。

    “高德长老……没有被邪灵腐化古树控制的迹象。”汉革雷最终摆脱了轻易解决一个麻烦的诱惑。他与赫麦尔·日陨思考问题的角度不同，始终都把自己作为这个世界的过客来考虑。

    在他看来，守旧派的反对声音对于精灵一族来说还是很重要的，这些长耳朵高颜值的森林住客实在是太容易付出信任了，汉革雷偷眼看看顶着“精灵审美”的副作用，还被他差点刷爆好感度的琳·月锋，满心都是不可思议的念头。

    “这么傻白甜的种族至今还没被全部消灭，看来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么残酷嘛。”

    “那是当然，我的陛下。”系统管家塞巴斯蒂安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这是王者穿越系统为您精心挑选的初始世界，难度半颗星，几乎可以等同于屠龙宝刀，点击就送的程度了。”

    汉革雷感觉一口气硬生生的憋在嗓子里面，差点让他的表情显得狰狞可怖。他急忙做了两次深呼吸，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无论怎么说，高德长老都有权利发表自己的意见，赫麦尔长老，而他发表的意见即使是不合理的，也是为了精灵一族的利益，而不是他的个人私利。”汉革雷有些刻意的转开话题说，“邪灵腐化古树的事情必须尽快解决，我建议最好就是今天晚上。”

    “我赞同，汉革雷阁下，那么就时间选在庆功宴会之后，我调开常绿殿堂的守卫，你和你的兽人卫队吸引开其他人的注意力，然后由我们这些精灵长老来亲手解决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