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浴室。
她关上浴室门,脱掉衣服,准备淋浴,却在镜中看到了自己的身体,遍布着淤青,暧昧的痕迹点点。
她咬了咬下唇,眼底是雾气,眼角眉梢都是流淌的妩媚。
男人是不知餍足的。
言喻洗完了澡,头发都是湿润的,就散在了肩头,皮肤透着水润,坐在了床尾,抹身体乳,陆衍看了她一眼,就进去洗澡。
没想到,等他洗完澡了,言喻还在抹。
她的头发依旧湿着,甚至还在滴水。
陆衍说:“早点睡吧。”
言喻摸了把头发,进了浴室,去拿了吹风机,正准备吹头发的时候,陆衍拿走了她的吹风机,他坐在了房间内的沙发上,让她过来,他抱着她,坐在了沙发上,她躺在了他的腿上。
言喻的心脏跳得很快,双耳发热。
她的头发在他的指缝中散开,吹风机的热度吹在了她的头皮上,他的动作轻柔,轻得仿佛只是清风吹拂。
当然,陆衍做这些都是有目的,等头发吹的差不多干的时候,他心底深处贪得无厌的欲念就冒了出来,像是山泉喷涌,像是火焰四燃。
他捧起了她的后脑勺,重重地吻在了她的唇角上。
吹风机在他的掌心脱落,先落在了沙发上,再滚落在地板之上。
陆衍打横将人抱起,径直地往床走去,他的呼吸一点点沉重起来,从上面,从眉眼,鼻子,下巴,再到锁骨。
最后的时候。
言喻无力地趴在了床上,她的黑发散落着,微动着,裸背白皙,修长的双手软软地散在床沿。
而身后,陆衍握着她的脚踝,狎昵地摩挲着踝骨。
有力的动作,一下接着一下。
他抿紧了唇角,绷紧了下颔,额头上的青色的脉络,隐隐浮现,他漆黑的眼眸里,似有欲海,又似深渊。
陆衍掐着言喻的腰,身体绷紧,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恨不得融为了一体。
平静过后,他爱怜的吻落在了言喻的眼皮上,感受着她轻轻颤动的眼皮,光影交错,他手指粗粝。
如果说,言喻身上,有什么他最舍不得的东西,大概就是她的身体了。
和他这样契合。
仿若天生一对。
*
第二天早上,言喻醒来,发现陆衍已经不在了。
而她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条蕾丝性感睡裙,吊带,暴露出一大片的雪肤,胸口格外的低。
这条睡裙不是她自己的,她以前也从未见过。
言喻笑了笑,应该是陆衍买来送她的吧?
言喻瞥了下桌面上的闹钟。
快要迟到了。
她连忙起床,刷牙洗澡,换衣服,匆忙地化了个简单的妆容,只能打的去了公司。
中午,言喻忽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言小姐,您好,我是您的学车教练小张,您可以考科目一了。
言喻才想起,陆衍之前说过会帮她报名学车。
她连忙回复了那个教练,并把教练的电话号码存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言喻陷入了繁忙之中,她忙着考驾照、忙着复习司考、忙着公司的法务事务,回到家里,也没空陪伴小星星。
公司忙,陆衍自然也忙了,经常一出差,就是一个星期多,小星星开始会想爸爸了,偶尔闲着没事,会抓着手机玩,然后盯着手机页面。
如果有电话铃声响起,她就会格外的兴奋。
陆衍和言喻的感情细水长流式,陆衍偶尔不忙的时候,会记得打电话回来,不过大多数时间,他问的都是小星星,言喻会时常提醒他,注意身体,记得吃药。
陆衍最近的一次出差,去了英国大半个月。
他回来的时候,给言喻带了几瓶香水,言喻笑了笑,拥抱了他,开开心心地将香水收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了下去,日子不能说特别幸福,但也挺好的了。
言喻懂得知足,她看了眼正抱着小星星的陆衍,收回了视线,唇角牵扯出弧度,低头继续读书。
言喻去参加司法考试的那天早上,陆衍特地开车送她去考试,林姨也抱着小星星坐在了后座。
小星星亲了亲言喻,小身体软软的。
林姨给言喻做了一个考试符,让她装在了口袋里,像个慈祥的长辈:“等会要淡定,要沉着冷静,太太加油!”
言喻笑着点头。
陆衍也下车了,俯身摸了摸她的头发,嗓音淡淡:“加油。”
言喻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样的考试待遇,自从有记忆开始,她就一个人在小乡镇的福利院长大,能读书,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司法考试安排在周六周日两天。
陆衍送完言喻,就带着小星星回到了家里,没过多久,季慕阳打来了电话:“阿衍,好久没来酒吧了,过来聚一聚不?”
陆衍拧了拧眉,看了下正在床上随意翻滚,抓着自己脚脖子上的银镯子的小星星,淡声:“先不去了,你们玩吧。”
那头的季慕阳沉默了下,笑:“怎么了?收心了?嗯?”
他这句话是开玩笑的,对于陆衍来说,就算收心了,也绝不可能不出来玩,何况只是几人聚聚罢了。
陆衍垂下了眼睫毛,光影落在他的身后,他俊脸上的轮廓半明半暗,有点让人看不清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