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的模样,没办法,她只能掐着鼻子把姜汤喝了个干净。
“呕……”易凤栖下意识地反胃,在一旁干呕。
“喝个姜汤跟要了你的命似的。”
季敛递给她一杯温水,“我原本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易凤栖没搭理他的打趣,一股脑将温水喝了个干净,才压下那股冲鼻的姜汤味儿。
易青云见她满脸都是不情愿的模样,不由解释道,“她受不了姜汤的味道。”
以前易修还在的时候,她带着易青云玩得疯,淋雨那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易修也这样逼着她喝姜汤,易凤栖便会偷偷将姜汤倒掉。
一次被易修瞧见了,易凤栖被易修追着打了一个山头,那时她就已经很厉害了,轻功了得,可惜姜还是老的辣,被易修逮住,重重教训了一顿。
现在想起来,亦是物是人非。
他们也离开了山上那个他们住了许多年的房子。
“明日早晨还要在喝一碗。”季敛看好戏般的说道。
易凤栖面容扭曲,直接说道,“不喝,谁爱喝谁喝!”
“岁岁,你娘生病了,该不该吃药?”季敛当即对岁岁说道。
易随重重点头,奶声奶气道,“吃药药,病飞飞!”
季敛眉头飞起,“你明日早晨便盯着你娘亲吃药,好不好?”
易随眼睛一亮,当即答应下来,抱住易凤栖的脖子,说道,“岁岁看着娘亲吃药!娘亲快好起来~”
易凤栖:你妈的……
知道她软肋是易随,季敛竟然找易随对付她!
可恶!
易凤栖勉强露出笑,“行。”
约莫子时,折腾一夜,众人皆睡了去,易凤栖从房间出来,走到外头,看着寂静前往河南道的船只在此刻大多数都归于静谧。
她想了想,觉得何潜那个人更是吃不了苦的。
姜汤又那般辛辣。
顺手拿了易随爱吃的小饴糖,悄摸摸去了周鹤潜的房间。
还没进去,就能听见他压抑的轻咳之声。
看来这人受寒是好不了了。
易凤栖敲了敲门。
“谁……?”周鹤潜咳到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
半天后,易凤栖才听见周鹤潜说进来。
她推开门,里面亮了一盏灯,周鹤潜披着外袍,坐在榻上,那张俊逸无双的面容几乎白得透明,也唯有橙黄色的灯光印在他脸上,明明灭灭,让他多了几分一种清孤不等闲的既视感。
“易姑娘,还没睡吗?”周鹤潜手握拳抵着唇还是难以忍受地咳嗽。
“不困,看你这边亮着灯,便过来了。”易凤栖胡扯一个理由,“身子还没好?”
“老毛病了。”周鹤潜的声音有些虚,抬起的胳膊纯白中衣袖子往下滑落,露出一节干净的胳膊,“养两天便好了。”
易凤栖一副你别骗我的模样,“一个风寒,你养了三四天也没见好全。”
周鹤潜还没回答,又是一阵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激烈咳嗽。
易凤栖见状,只好走过去,帮他拍背,好让他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