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上踢一脚,道:“在我眼里他就是个球。”孟童缩脖矮身,望着祝大强一阵讨好的媚笑,好象是个傻瓜面蛋。
孟祖铭傻着眼瞅孟童,道:“咦,这哪象刚才的孟哥呢。”祝大强指孟童道:“什么孟哥,告诉你们啊,他爷爷是收垃圾的。不信你闻闻,他身上一股垃圾味。”孟童道:“说的不错,不但偶爷爷是拾荒的,偶爹也是拾荒的,偶就是他拾荒是捡到的。”祝大强道:“那你爹是老垃,你是小垃喽。”孟童道:“可以这么叫,也可以不这么叫,如果你叫偶一声拾荒皇帝,偶会很爽地回答一声:哎,公公想要干嘛?”
众弟兄哄堂大笑。祝大强道:“什么拾荒文绉绉的干嘛,就是捡垃圾的。孟童爹是老垃,孟童是小垃,以后我们就叫他小垃好啦。”一旁祝大强的水嫩女友道:“这样不好吧,很不礼貌呐,人家会生气的。”祝大强笑道:“他要是生气啊,我就请他喝酒,他马上就会说:‘大哥,你好仗义哦。’”说罢他一腿前屈,做了个跪拜的动作。
孟童连忙也象征性地做个跪拜的动作,道:“那好,你现在就请偶喝茅台酒,吃鲍鱼海参!”祝大强得意地对女友眨眨眼:“瞧来了吧。”又对孟童道:“行啊,要上哪个酒店,你说一声。”孟童招手,示意附耳过来:“偶得悄悄地告诉你。”祝大强道:“想去大酒店吧,没关系,不用这么不好意思嘛。”边说边把耳朵凑过去。孟童运足丹田之气,对准他的耳孔,用尽全身力气叫道:“喂!”祝大强吓了一大跳,蹦起老高,皮带一下绷开,外裤掉到膝盖上,露出里面的花裤头。众人狂喷,几乎笑翻。
祝大强紧急提起裤子,做个架式,一拳朝孟童挥来。孟童往后退了两步,祝大强追入,拳头雨点般挥来。孟童只是躲着。也不知怎么回事,混乱中祝大强的拳头被孟童用巴掌夹住,缩不回去了。祝大强鼓腮瞪眼,运气丹田,想要拔回拳头,却楞是纹丝不动。祝大强大怒,冲孟童下盘猛踢,不想一只脚又被夹住,整个人身子便打斜,动又动不得,好象个人偶。
祝大强尴尬地笑笑,道:“啊嗬,孟童,你还真长本事了嘛。”呲牙裂嘴地猛掰孟童手腕,没想到用尽吃奶的力气,也难撼他分毫,还拗疼了手腕。孟童笑道:“今儿就是小玩玩,小玩玩哈。”说罢放开祝大强。祝大强大摇其头,道:“这如今什么世道啊,小菜鸟都变成钢铁人了。”牛林大叫:“英雄,大英雄出世了。”牛铁喜大眨惑眼,道:“不对啊,孟童只修真一季就有如此神功?”孟书灵诡笑道:“另有玄机,另有玄机啊。”
祝大强转身欲去,孟童道:“强哥,给大琪带个好啊,偶想念他呢。”祝大强道:“那是自然。你是武林高手了,隔天我请你吃饭。”孟童道:“不必,不必,岂敢无功受禄?”祝大强蹦跳而去。见大伙也都要走,孟童笑道:“都别走啊,刚才偶鲍鱼海参的把大伙的馋虫勾起来了,对不起,偶得兑现诺言哈。”
牛铁喜扬臂叫道:“万岁,吃鲍鱼海参去啊。”众人欢呼。孟童却又挠挠耳朵道:“不行,囊中羞涩哟,只能豆浆油条伺候啦。”牛林道:“前面那小店油条味道老好,不如就去那一家。”牛铁喜道:“好嘞,我最爱吃油条了。”
孟书灵向牛林、牛铁喜道:“你们俩修真半途而废,恐怕吃不得这个,至少不能多吃。”牛林道:“修真怎么啦?我回来后又不是没吃过油条!”孟书灵道:“忘了道仙之语啦?不要真个非马非驴,反不如初。”牛林道:“什么马啊驴的,连根油条也吃不得了?”孟书灵道:“恐怕是不能多吃。这家店油不地道,矶粉放的又多。”
牛林、牛铁喜叫道:“我们偏要吃!”众人一起拥到小吃店,大喝豆浆,大吃油条。闹了个肚皮圆。为了证明孟书灵的话不灵,牛林、牛铁喜特地多吃了。吃罢孟童爽然结账。孟书灵道:“承蒙招待,得说声谢不是。”众兄齐谢。孟祖铭笑道:“你们咋还谢孟哥呢,什么‘承蒙招待,’那么文绉绉的。俺在村里吃别人的饭从来不说谢,因为俺从前那村里,今天俺吃他的,明天他到俺家又吃回去了。”
李汉墩怪道:“哦,孟哥请你吃饭,你连句谢都不会说啊。”孟童道:“算了,别折腾老实人了。他这个性偶喜欢。”牛林怪孟书灵刚才说他吃不得油条,因拍拍肚皮道:“军师看到吧,我们修真了也能吃油条!”牛铁喜也道:“告诉军师你啊,我吃了一打油条!”孟书灵抱个拳,道:“在下佩服,佩服。”
话音刚落,只见那牛林、牛铁喜猛地狂呕起来,嘴里射喷泉一般。李汉墩、刘保家也脸色发绿,直淌清水。只有孟童、孟祖铭、孟书灵安然无事。他三个都修过“化毒功”,且又吃的少,自然没事。孟书灵大笑道:“这油条你们从前吃的好好的,怎么现在都吃不得了?道仙说的话应验了吧?”
刘保家向孟童问道:“孟哥,你真没事?”孟童道:“偶会有什么事啊,还能塞下一打呢。”刘保家竖个大姆指,道:“孟哥厉害。”李汉墩大忧道:“莫非咱们修真把本身元气修没了?这以后可怎么活呢。”刘保家怀疑道:“难道油条里真有毒?”店老板拿起大扫帚就赶他们:“晦气啊,俺还做不做生意了。”孟童拦下大扫帚,道:“别忙,别忙,扫帚扫地不扫人。”说罢,一手抓刘保家,一手抓李汉墩,一边拎一个,轻轻松松地跑到店铺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