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荫内莎那日正与计智狐坐在洞厅中饮酒,一边说些天下之事。忽然火芙蓉匆匆报来消息,道狒尔量召天下魔师进京聚会。荫内莎大惊,道:“如此一来,本魔那‘激虎相斗’之计岂不是要落空!”计智狐听了,一旁踱步思索。荫内莎急问:“军师有何策应对?”计智狐道:“在下无策。”荫内莎道:“军师可以闭关。”计智狐忽然两手一拍,笑道:“有了!”忙走至荫内莎身边,附耳低言,如此如此。荫内莎听罢,笑道:“果然好计,先生今日倒有急智。那狒尔量再会变,也折不出军师的肠子。只是那仙灵石哪里找去?”计智狐道:“狒尔量多谋善变,非一般邪魔。不过魔主与在下修炼的时间加起来也不下四百年了,这一池子的水还憋不住那人,我等岂不是白费了功夫?至于那石头,魔主勿忧,自有人会玩得它溜溜的。”荫内莎大喜。当下派人唤来魔姝鹿球儿、香也其,面授机宜,让她两个先出去干事。
再说狒尔量诏令既已颁布,上至王公子弟,下至草野异人,身怀奇能异术者,皆踊跃响应。其后月余,各路魔族陆续进京,果然是旗号杂乱,多不胜数。计有:魔拐、圣象、快速魔法部队、魔导师、虫族守卫者、妖级法师、夜行灵魔、圣魔导师、首席魔法顾问团、魔圣追随者、炼金师、殊离战士、人级异能者、禽级异能者、兽级异能者、魔驼、附灵者、吸血魔、魔宠、庇护者、高阶魔兽,怒海族冰人、独角鲸战士、敢死队头目、死士组织代表、蛛人联盟、天位强者、巨富财阀、狂魔一族、正义摧毁者、巨魔战士组群、人体超级暴魔、四轮红色猛兽、修仙者协会、魔酋三人组、兽类人形帮、长老团、巫师公会、神棍排、邪术附庸、骄兵悍将连、大胃王、精灵王国、畸人部落、嗜血蛮兽、专业盗贼、红衣剑士、邪恶之神、剑圣、剑神、剑仙、兽人帝国、地盘性动物、极地巨兽、飞雷邪功队、驭魔人等等,总共三十六方,四十八阵,九十六组,一百八十队。
狒尔量见天下魔师齐集京城,心中大喜,即命狒兴霸在一处皇家山庄主持召开群魔大会,就议昆魔石出世之事。那皇家山庄座落于京城郊外,方圆达数百公里,一面背山,一面向海,四周尽是密林。林中早已布下无数兵马,以防不测。殿前一块镜面也似空地上,这三十六方,四十八阵,九十六组,一百八十队都站成几个豆腐干块,甚是齐整。时辰一到,大王升座,鼓乐齐鸣,各魔皆行曲膝礼致贺。这狒尔量头戴紫金冠,眉勒金抹额,穿一件金百蝶大红箭袖,束着五彩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坐在中央大御桌前,俯瞰座下。倒也三分威仪,七分象人。
那狒兴霸顶银冠,着紫袍,佩兽袋,亮起嗓门道:“魔族各门各派,从前曾经开过盟誓大会,那次会议最重要之事,就是商定不得随意使用昆魔石,以免为祸殊星,可是最近有迹象表明,有人在暗中蠢蠢欲动,换句话说,昆魔石已经现世了!大事不妙呐。”狒兴霸说罢,目视大臣吕成和吕公。那两人是狒兴霸的心腹,早与狒兴霸说知就里。当下吕成赶紧附和道:“对啊,此约定百年前为魔族联盟所拟,延续至今,后十年一会,众人皆发誓遵从,至今言犹在耳,是谁这么胆大妄为,出尔反尔?老夫今天非向他讨个说法不可!”吕公厉声道:“有违盟誓者,天地共诛,人皆可杀!”正说着,那狒涯从队列中现身,急趋狒尔量座前,附耳低语几句,狒尔量脸色大变。原来狒涯刚得到消息,道那黑里格野和娄崩底听说狒尔量在皇家山庄会见群魔,他二人也要来此逛逛。狒涯又通报狒兴霸。狒兴霸目视狒尔量,狒尔量装作不见。狒兴霸知道狒尔量脾气,他若是回避不睬,便是让下臣自行定夺。那狒兴霸是个有主意的人,当下命司仪擂鼓三通,然后提起丹田之气,大声问道:“刚有消息报来,今天黑里格野和娄崩底也要参会,邪魔如此狂妄,是可忍孰不可忍?”众人目光唰地齐集狒尔量身上。狒尔量却低头不语,闷得象个包子。吕成和吕公一起跳了起来,扬着细瘦胳膊,口中狂嘶:“来得好,废了他!”狒尔量仍是一声不吭。
季耿睃狒尔量一眼,见一付他暧昧的样子,小声问季启道:“大王今天怎么了,是不是被黑里格野和娄崩底吓傻了?”季启道:“不会吧,狒尔量拥有魔能石,会怕黑里格野那低阶魔?要让老夫笑爆了不是?”
狒尔量还是一副目光呆滞举止无措的样子,象是身患怪病的可怜虫。过了半个时辰,黑里格野和娄崩底仍未现身。吕成向狒兴霸问道:“他们会来吗?大王手握魔能石,威镇天下,黑里格野岂会不惧?兴许只是吹牛而已。”狒兴霸点头道:“是啊,也许这些心怀鬼胎的家伙才不会来呢。”此时狒尔量总算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本王也是这样想的,也许他们真不来啊。”
正说着,门官来报,那两个家伙居然大摇大摆地来了,狒尔量端坐不动,眼看着这两人走向王座。因为不得王命,侍卫也不敢拦他。季启迎上前,厉声道:“黑里格野,听说你引导昆魔石出世,又与邪魔娄崩底结盟,意欲谋反,是否有这事?”娄崩底做个鬼脸,道:“什么叫意欲谋反,难道说咱们殊星不该有更加强大的王吗?”季耿斥道:“放肆,娄崩底,在大王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吗?”娄崩底仍然大刺刺地,道:“殊星从来都是能者为大,我的虫化之法经历了上百年,自认为不是凡品劣术,今天有想开开眼的,也可以直接和本魔爷切磋切磋。”季启骂道:“在季德王面前,你也敢自称魔爷,还有没有规矩了。”
娄崩底笑了两声,道:“季德王?他有什么本事,不就是有一块老掉牙的魔石吗?这老家伙妒贤忌能,压制众生,不思进取,早该让座了!”在一国之君面前随便夸功显能根本不是礼貌问题,而是**裸的犯上。狒尔量却依然端坐不动,一言不发,众人都觉得他似有畏蒽之意。
黑里格野听了,也高声说道:“娄崩底所言不虚,本魔深有同感啊,我殊星人杰地灵,魔材荟萃,神术异技,无所不能,可烙在这老僵尸手下,多少年过去了,这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有让殊星魔教长脸的玩意儿吗?按蓝星人的说法,就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呐。”狒兴霸厉声斥道:“放肆!黑里格野,你是什么身份,今天季德王让你入宫殿,敬陪末座就是你的造化了,竟敢胡言乱语!”狒兴霸那张老脸似乎就要爆裂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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