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着一层层的话语的命脉。
阮青禾抱着怎样同归于尽的心态,才将这样一件事揭露出来?
而姜俊英今晚吃了这样的弥天大亏,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舆论的反转不过是一夜之间。今天晚上风光领奖的阮青禾,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假象。”
“这一秒将她捧上神坛的舆论,也可以在下一秒将她踩在泥地里,一夕之间分崩离析,就像是他人手中牵线的木偶,能够轻而易举毁了她的所有。”
“现在的我,必须回到阮青禾的身边。”金文熙说,“即便什么都不做,也需要离得近一点。”
手机、护照、钱包。
金文熙从来没有收拾过比这更简单的行李。
从曼谷的市中心到素万那普机场,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大升仍在苦劝:“那音乐剧怎么办?我要怎么跟导演说?”
他低低地笑了,眼中闪烁狡黠的光芒:“你就对导演说,既然是娱乐和阮青禾找你来,那请你告诉娱乐和阮青禾,金文熙不干了。”
大升绝望地抓住他:“文熙,何必蹚这滩浑水?她对你无情,你不懂吗?而且她现在能够这样站在苏屏的身边说出真相,必然得到苏家的支持了。有苏家护着她,你还怕什么?”
金文熙回过头,极浅极淡地勾唇:“苏家是苏家,我是我。”
苏家能够为她做到的,他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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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禾曾经排演过千万遍,可是真正站在领奖台上,脑中还是空白一片。
她木然地开口,只能感觉到寒风中的苏屏,将她的手越攥越紧。
姜钟勋冷静地替她圆场,将那些她表述不清的细节补上,温暖的眼神中,满满都是鼓励。
她的故事讲完了。
一片死寂的台下,渐渐传来小声的窃窃私语。
那些小小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声音像是一滴油落入沸腾着滚水的大锅般绽放。
有工作人员走上台,她木木地站着,只能任由苏屏和倾尔带她下台。
她们连后台的待机室都没有回,被一群黑衣的保镖围着,径直上了李长浩等在场外的车。
所有的明星都成了摆设。
纷纷涌上的记者宛如丧尸,拼命地拍打着他们的车窗,像是要写出一部玉女堕落的黄色小说,吼出一个个问题。
“阮小姐!您说的是事实吗?能接受采访吗?”
“可以说朴佑振先生是您过去的爱人吗?同居了两年对吗?”
“您初次陪酒是陪了哪位权贵,您还记得吗?”
“开车!”李长浩冷冷开口。
阮青禾死死地盯着车正前方,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远处站着负责转播今晚大赏的导演,面色铁青地瞪着他们的车。
“我们拿了电视台的颁奖典礼来做局…”阮青禾叹息,“这一次,恐怕彻底将电视台得罪了。”
李长浩叹口气:“得罪的,又何止一个电视台。”
“青禾啊,我过去二十年来,没有结婚没有子女,一腔心血只为了一家叫做娱乐的公司。”李长浩微笑,“如今我将娱乐的未来都赌上了,可别让我白干一场。”
“血债血偿,要让这些禽兽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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