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洲顿时慌了,连忙抬手,想要为她擦眼泪。
“别碰我!”
洛青低吼着,打落他的手,为原身抱不平,“你知道吗,我害喜的时候,想吃点酸的,娘抽空去山里帮我摘了一点酸枣,结果晚了一会到地里,就被祖母打了一顿;你知道吗,我胎刚坐稳,就被祖母喊去割猪草,每天必须割满一大筐,不然我就要挨饿;我都快生了,我还在田地拔草,白鹭洲啊,你有什么资格成为我丈夫?!”
望着小妻颤抖的身子,耳边听着她的怨念,白鹭洲心下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知道吗,我第一胎孩子,从羊水破到生下来,不过用了两个时辰,你祖母却说了一句,这都是平日里勤快的功劳。”
洛青说着,低低的笑了,“还有做月子啊,全是稀粥和咸菜,只有祖父在的时候,我还能吃上一碗荷包蛋;孩子没有奶水,饿的嗷嗷大哭;娘不忍心,跑去紫溪糊摸鱼,可是抓回来了,我连鱼腥味都没嗅到,就被你的好祖母给分了;娘急得哭,第一次找祖父,我吃上了一只老母鸡,待祖父走了,我连月子都没做满,就被祖母赶下了床。”
白鹭洲惊愕的双目圆睁,他都不敢相信,那样慈善的祖母,能做出这种事?!
“后来,爹回来了,我们的日子好过了一阵子,可爹到底干不了重活,待他的抚恤金用完了,祖母又开始嫌弃了,每日起来就指桑骂槐,父亲羞愧不已,想去地里干活,结果出门一天,就病倒了,从此缠绵病榻,熬了半年,就去了。”
洛青说着,一把抓着白鹭洲,“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祖母不是你亲祖母,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老毒物害死了你爹?!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娘因为怕你四叔对她用强,带着我们母子住牛棚,就算生病都不愿意回家,最后病死了?!”
“这……这怎么可能?!”
白鹭洲第一次听到这些,他完全不相信,拼命摇头,“阿青,谁告诉你的?!”
“爹临死的时候,跟娘说得,娘临死前告诉我的;还嘱咐我,让我忍着,让我等你回来。如今我等到了,本想等你休息两天再说的,可我真忍不了,我现在都告诉你了,再跟你说点我听到的事。”
洛青知道白鹭洲不容易相信人,冷笑的看着她,“你爹说的,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白王氏的亲生子,才会遭到不公对待;娘却知道,爹是被人下了毒药,只因觉得他已经没必要活下去了。娘也觉得,爹这样苟延残喘,不如早点解脱。”
白鹭洲就算不行,可也知道小妻没有骗他的理由,怒火渐渐的升起,气的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要是自己控制不住,此刻就能冲出去杀人……
“可惜爹娘从来不知道,白王氏从杀死天启国的昭阳公主时,也就是你亲祖母白谢氏,她就没想过要真心对待你们,她所装出的善良,所做出的事,都是为了她的嫉妒心,为了得到祖父的爱,为了要取而代之,成为太傅大夫人。”
洛青话落,白鹭洲突然双目圆睁,一把抓着洛青的手,深邃的黑眸里,溢出汩汩戾气,整个人好似被千年寒冰覆盖,叫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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