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这里自古就是流放之城,这里是连律法都很难管到的地方。”
张远平听云出岫解释了很多,云出岫不禁是咽了一口口水,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么多。
“上次我跟你出街,我也没见找什么不平之事啊。”云出岫说道。
“那是因为我没有带你往混乱的街头而去,而且你身边站着我,我虽然是一介草民,没有什么身份,但是知道我的个头在这里摆着呢。”张远平说着还指着自己这一口胡子,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胡须吗?”
云出岫摇摇头,她只记得自己上次还跟他说过,说他这一口胡须太丑了,要拿剪刀给他剪掉呢,可是说了半天,他都没有答应。
“只是因为这一口胡须留起来,看起来会凶神恶煞。”张远平便回答道。
“我自由父母双亡,在凉州这块地方,同情心不值钱,为了生活我只能够靠我自己的拳头,我从小就想法子养活自己,我甚至去跟乞丐抢食,我想尽了法子赚钱,可即使这样,还是被人欺负,后来,我慢慢长大,力气也越来越大,便没人敢欺负我了,我又留了一口这样的胡子,你不是说了吗?留了这样一口胡子,看起来就是凶神恶煞的不像个好人,可是在这凉州,好人不好做,强的怕恶的,恶的怕横的,留了这样一口胡子,便给我省了许多的麻烦。”
“原来是这样。”云出岫看着他一口胡子,心中涌上了对他的三分怜惜。
“我知道,我口说无凭,你不会相信我,不如这样,我带你去真正的凉州街头看一看,带你去看一看这凉州的不平之事,省的你总以为我在害你。”张远平说着,便往前走去。
云出岫只得跟在张远平后面往前方走去。
很快,他们两个人便又来到了凉州街头。
其实不用来这里,云出岫对张远平的话也是相信的,上次跟他来,的确是没有出现什么不堪的事情,可是今上午她一个人跑出来,可是遇到了,不但被人指指点点,就连荷包也差点被人给偷了去。
“对了,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说起上午的事情,云出岫一下子便想起一事来,“为什么那个刘铭会认识我?我可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你没有见过他,可是他却是见过你。”听到云出岫这个问题,张远平沉默了一下,道:“我买下你,就是他做的介绍。”
“什么意思?”云出岫只觉得自己都有些糊涂了。
“我的意思是,是他叫我来买你的。”张远平又答了一句。
“啊?”云出岫越发的不明白了。
张远平便同云出岫解释了起来,道:“你是官奴,他是官府的人,消息总是要比普通人灵敏一些,那天,他急匆匆就跑来我的家中,告诉我说,有一件大喜事。”
“我对这些一向是不敢兴趣,根本就不理会他,他本来也作罢了,谁知道后来又在街上遇见了李婶,李婶又过来劝我,我见他们两人都这样的劝我,想着我张远平也的确这年岁了,买一个就买一个,反正那时候你病殃殃的,一副要死的样子,倒是也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