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来的内容。
“献祭......献祭!”
尝试着重复其中的一个符号含义,唐纳德边说边听着自己的口音,以人类的喉舌去说出这个音节很艰难,声带与舌头似乎是在强行的去充作发声的工具,这感觉就像用一字螺丝刀去拧十字螺丝帽,可以用,但不怎么好用,怪异且生疏。
这种语言和发声不属于他原有的灵魂,也不属于唐纳德,而是另一种更加晦涩的,难以分辨的学识。
冷静!
要冷静!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吃葡萄......”
为了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唐纳德开始尝试着以绕口令的方式来先放空大脑,三种语言,轮流说。
这是前世作为一个辩论队的辩手留下来的习惯,效果......还是有一点的。
我,穿越了,在这......应该是下水道,面前是一个我能够看懂的法阵,从笔记上看是一个降魔法阵,召唤恶魔用的。
原身是个邪教成员?咱是无神论者啊。
难道是唐纳德的召唤将我的灵魂召唤到了这里?
暂时不考虑这件事,没有意义,关键在于接下去该怎么做......
生存或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前世的自己应当是被山洪淹死了的,这次重生,或许是神给的机会?浪费了是不是不太好。
唐纳德想要收拢自己的思想,如此简单的事在这种时候却难以做到。
“不管了,人这一辈子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好好活,穿越就穿越,总比英年早逝要好。”
现在这时候也只能以精神胜利法来苦中作乐,能活着总是好的。
先离开这鬼地方,总不能在下水道里待一晚上。
弯腰去捡地上的笔记和法阵周围用于照明的蜡烛,这是自己的东西,目光移向旁边的降魔仪式法阵,他前世生活的地方,这种东西是一辈子都不会看到的,因此下意识的多瞥了两眼。
熟悉,喜爱。
当这两种情绪出现在脑海中的时候,唐纳德猛的打了个冷颤,自己为什么会对腐烂的尸体产生好感......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到底是个什么家伙。
这是作为人类该有的感觉吗?
但是很快他发现自己的情绪产生的对象并不是这些腐烂尸体,而是在其中的一颗暗红色的珠子。
在唐纳德思考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绪以及这颗珠子是什么东西的过程中,食指和拇指已经将这颗珠子捏着拿回来,直接塞进腰间的口袋。
发生的怪异事件太多,自己的手不听使唤......那就不听吧,只要不反过来抽自己一巴掌就行。
举着蜡烛,避开地上那些肮脏的东西,走了几米,唐纳德停下脚步,返回。
“不管你之前是什么人,至少现在,我,就是我,尽管用了你的名字,但我对邪教什么的实在没什么好感,所以,你这降魔仪式的法阵可留不得。”
之前的唐纳德格兰特将进行仪式的地方选择在这里,除了有环境方面的考虑,显然也是为了避免被其他人发现,这就意味着这种行为在这个世界同样是不被接受的。
现在的唐纳德格兰特想要好好活着,对于邪教这种存在,自然是敬而远之。
唐纳德不知道该怎么上去,只能盲目的往前走,周围的腐臭与不时传来的老鼠叫声令他的情绪越发低落。
选择将注意力放回自己的身上,观察自己的服饰,试图从中找到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线索。
脚上是一双棕色的皮鞋,暗褐色的长筒裤子,衣服内衬是一件白衬衫,外罩着棕色马甲,最外面则是一件灰色斗篷。
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在左边裤子口袋中摸出一小串钥匙,一个铜怀表,上面的时间显示现在是晚上六点半。
右边的裤子口袋里则是一把零散的钱币,1先令,5便士,在脑海里稍稍用两个记忆的概念换算了一下,大约是150块钱左右。
前方出现了一个向上的铁制垂梯,唐纳德将手上的东西全部放回口袋,这具身体的气力只能说一般,不过爬个垂梯还是没问题的,往上踏了几层,右手便触摸到井盖,往上一推,再往旁边移。
阴暗巷道内,两张陌生的脸孔正居高临下看着他。
唐纳德的目光先在他们的衣服上停留几秒,紧接着便看到了他们手中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的短刀。
“不好意思,打扰了......”
伸手去扯旁边的井盖。
“伟大的阴影之王,您的眷顾令我们无比感激。”
两个凶徒看着送上门来的羔羊,向着盗贼之神表示自己的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