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了过去,言皓默默的抱着她坐在地上不言不语,约翰的眼色怪异,站在那里也没有言语,王宇政突然开口说话:“谷彦浩,你现在终于逃不掉了吧”。
言皓抬头看了看几人,缓缓放下唐盈盈,扭头向后望去,在这里已经能看见远处一栋灯火辉煌的高楼挺立在那里,楼顶处有几个通明的大字“天朗大酒店”。
其实再坚持片刻,可能就会得救,眼看咫尺成天涯,但言皓心中无怨无悔,平淡安然,他一一扫过面前的几人,似乎要将几人清清楚楚的记住。
“我的名字叫着言皓,你们不要千万忘记了”。
“哈哈哈,我记住了,那又怎样,言皓,言皓”,王宇政放声狂笑,这个结局再美妙不过,此人的功力高绝,即使唐盈盈受了重伤,自己也有了说辞,而且言皓被此人带走,东岛人也没有办法再找自己的麻烦。
“咦”,空中突然传来一个惊讶的女声,声音清脆悦耳,像是在天边,又像是在耳边。
随着声音,言皓的身边骤然出现了一名美丽女子,身作中式女袍,显得高贵清雅,气质怡人,正是郭彩衣,她蹲下去望着言皓,脸色关切,还微带有一丝激动:“小兄弟,你说,你叫着什么?”。
“我叫着言皓,我父亲是言墨,爷爷是言青衫”,言皓不知道谷惊天为什么要自己来找郭彩衣,但是此刻福灵心至,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什么,你是青衫的孙子,这...,你说的是真的”,郭彩衣似是不敢相信,再度反问了言皓一句,见言皓肯定的点头,眼圈突然变得微红,伸出手来抚摸言皓的头部:“怪不得,怪不得,好孩子,可苦了你了”。
“你是你什么的,你跟他什么关系”,藤原良木在一边开口问道,他看不出这名女子的修为,见她同言皓亲切,下意识的追问。
藤原良木时刻没有忘记追查安倍三郎的死因,只是在这个时刻,他实在不该开口。
郭彩衣站起身来,没有理藤原良木,凤目含怒,看着几人:“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追杀他?”。
“八嘎”,藤原良木见女子不理他,怒火中烧,手里的长刀一划,一股刀气向女子袭去。
“藤原君!!”麻生太希比起藤原良木要谨慎许多,见他突然对女子出手,急忙阻止。
那女子并没有动,藤原良木脸色潮红,向后退了几步,他深吸口气,张口大骂:“妖女,你受死吧”。
说着藤原良木跳起来,提刀就向郭彩衣砍去,只听长刀啪的一声,在空中断成两截,藤原良木在空中的身形一滞,定在那里,颤抖着脚尖向上飘去。
“手下留情”,麻生太希连忙弹出几条黑影,王宇政也飞出了金刀,一同射向那女子,女子仍然不动,背后卷起一条彩带,飞至身前,化着一支手掌,莹宛如凝玉,中指伸出,凌空一点,黑影啪啪几声,炸开在空里,然后手掌翻转,一把抓住了王宇政射来的金色弯刀,弯刀上的光芒刷的消失,露出本来面目。
“鎏金刃?你是乔柯的弟子吧,看在你师父的面上,就不予你计较了,滚吧”,彩气所化手掌一捏,嘎查,金色弯刀被捏成了碎片。
王宇政闷哼一声,脸上的血色一闪而过,此刀是他炼制的法宝,同他心神相连,女子捏碎了金刀,直接抹去了他留在刀中的灵识,是他受了不小的内伤。
麻生太希也被那女子一指点的心中气血翻腾,再看看藤原良木,已经直挺挺的吊在空中,估计是凶多吉少。
麻生太希不由得大怒,想鼓动王宇政再一起出手,而且还有那名外国的神秘人(他还不知道约翰的身份),谁知道他转头看向王宇政,却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此时的王宇政双腿在不停的颤抖,满头大汗,脸上露出极为恐惧,想逃又不敢逃的表情,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利索:“郭...郭教主,我...我...”。
郭彩衣厌恶的向外一指,王宇政如蒙大赦,转身拼了命的向外逃去,连头都不敢回。
麻生太希算是半个中虚通,开始不明白王宇政为何如此害怕,转念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也是神色大变,扭头紧跟着王宇政就跑,此时此刻,他连一丝一毫抵抗的想法都没有了。
“哼,东岛人,这么轻易就想走”,郭彩衣哼了一声,那只手掌飞速的追上去,只听前方惨叫,带起一串血花,那手掌缩回来,手里捏着一只血淋淋的臂膀。
手掌将臂膀仍在地上,又化着彩带,飘在郭彩衣身前,她转身看向一直站在那里不动的约翰:“你怎么还不走,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多杀人”。
约翰微微一笑:“这位女士,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的名字叫着郭青萍,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收留的是我们教廷的重犯,我劝你还是把他交给我,要不然,教廷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什么教廷不教廷,有能耐的就来找我,滚”,郭彩衣有些不耐烦了,断喝一声,彩带刷的抖出,拍向约翰。
看见那轻飘飘的彩带飞过来,一直态度淡然的约翰脸色大变,摸出一枚法杖,点在彩带前端,白光一闪,约翰闷哼一声,嘴角渗出少许血丝,人已经借力向后飞去,他的声音远远传来:“郭教主,即使你是中虚第一高手,也不可能永远护住他的,他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