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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溪微微想了想,逐渐平静了下来,收回了架在阳裕脖子上的利剑。
阳裕长舒了一口气,摇头道:“美女师尊,要不这样吧,你以后要是想沐浴的话,可以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可以走得远远的。”
“你还敢说,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上官若溪恶狠狠的道。
“能别这么凶吗?我不就是看了一眼吗?再说了,我又不是没看过,额,别发火,当我什么都没说!”感觉到背后出现的杀气,阳裕立刻闭嘴了。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上官若溪冷哼道。听到这话,阳裕不乐意了,也不管上官若溪还在气头上,直接就转过身来,大声道:“男人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能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吗?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当初我
要是有什么坏心思,你能活到现在吗?你能是清白之身吗?再说了,你真以我想看你洗澡啊,有那闲工夫,我好不如去修炼呢!”
说完这番话,阳裕直接将兽皮丢给了上官若溪,而后整个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心里面确实有着一些怒意,自己什么坏事没做,还动不动就要受上官若溪的气,感觉就像是他上辈子欠上官若溪的似的。
他现在真感觉自己当初做错了,早知道,他就谁也不帮,让上官若溪和那个凶恶男子去拼个你死我活。
或许他就不该来天阳学院,不该与上官若溪有什么交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必跑到这里来受上官若溪的气?
一时之间,上官若溪竟是呆住了,脑中不断回响起阳裕刚才所说的话。
难道真的是她做错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阳裕那般离开,她的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儿。
“看来他是真的很讨厌我!”良久,上官若溪发出了一声叹息。
其实她也已经想到了,如果阳裕刚才真的是故意偷看,就不会让她发现了。
但那也不能怪她,那只是很正常的反应,换作其他人,相信也会如此的。
相同的,站在阳裕的立场上,也定然是无法接受刚才的事情的。
“难道要我给他道歉吗?”上官若溪心中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本来以她的脾气,阳裕敢顶撞她,她一定会重重的处罚,并且将其赶出天阳学院。
可不知怎的,她现在却是在担心阳裕今后不回来了。
另一边,阳裕快速闪掠出了竹林,他的心里面确实憋着一股气,刚才对上官若溪大吼了一番,心里面倒是舒服多了。
稍微调息了一番之后,他便是向着学院大比的演武场赶去。
不管怎么说,今天都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他是不能够缺席的。
“阳裕!”就在他快要赶到演武场的时候,一道急促的呼唤声却是突然从身后传来。
“齐天侯!”阳裕转过身来,眼中有着异色。
这才刚过了十几天,齐天侯竟然就来找他了,难道是所需的东西都凑齐了吗?
“阳裕,快随我走,小雨的病情严重了!”齐天侯显得无比的着急。
“怎么回事?”阳裕脸色巨变。
“我也不知道,刚才小雨突然晕倒了,脉相都快没有了。”齐天侯此刻是心慌意乱。
“看来是出现异变了,侯爷,所需要的东西都凑齐了吗?”阳裕皱起了眉头。
“昨晚刚凑齐。”
“那就好,事不宜迟,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人命关天,阳裕哪还顾得了许多,毫不犹豫的决定跟着齐天侯回府。
齐天侯点头,立刻带着阳裕以最快的速度往侯府赶去,没有人比他更在意楚雨了。
清幽的小院中,阳裕跟着齐天侯进入了楚雨的闺阁。
果然,楚雨已经陷入了昏迷,脸色苍白,四肢冰凉,呼吸很弱,脉搏更是若有若无,情况已然是无比的危急。
如果换做往常,此刻肯定是有着许多王城的名医乃至于宫内的太医汇聚于此。
而此次,齐天侯却单单只将阳裕带了回来。
因为他知道,即便将那群名医找来,也根本救不回他女儿的命,阳裕才是唯一的希望。
阳裕走到了床榻前,拉过楚雨的一只手,仔细的查看了一番。
“脉相虚无,她的心脏要停止跳动了,侯爷,立刻将我需要的东西送来,我要立刻为郡主进行手术。”
阳裕显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齐天侯没有迟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亲自将六阶魂兽的精血、内丹以及三足金蟾蜕下的皮给送来了。
这三样东西均是珍贵无比,以齐天侯的本事,或许弄到六阶魂兽的精血和内丹并不算难,但要得到三足金蟾蜕下的皮,那就极其困难了。
因为三足金蟾无比罕见,可遇而不可求,即便抓住了一只三足金蟾,可想要其蜕皮也不容易。
通常情况下,三足金蟾百年才会蜕下一层皮,且会快速的吃掉,能得到的概率微乎其微。齐天侯能够弄到一张三足金蟾蜕下的皮,绝对是费了不小的力气,付出的代价也定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