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了,到底明白了什么?除了回忆,还留下了什么?”范诚在歌声中质问着。
然后,他把视线投向王大雷:“如果是柔弱的小羊的话,谁都是被束缚的。老师你是柔弱的大人的代言人吗!?”对大人的抗争跟敌视,包含着大人不相信年轻人的愤怒。
歌曲的最后部分,旋律跟歌词都已经进入了高/潮,范诚的声音变得高亢无比,嘶哑到甚至有些破音的歌声,仿佛在质问着大人,在引领着同龄人一般。
“我们的怒火,应该向哪里发?从此以后,还有什么会来束缚我?以后,我自己还要毕业几次,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这里又是迷茫困惑跟不舍了,这句歌词非常的重要,如果没有这句歌词,这首歌就只是作者的中二跟对大人的反抗而已,加上这句歌词,才会让人明白这是作者在抗争跟逆反的背后,隐藏着的其实是对大人的世界,对那些社会上的虚伪跟妥协的不甘。
作者的毕业,真正说的其实不是从学校的毕业,而是从孩子到大人的毕业,作者不愿做的,其实是学会大人们的那些虚伪和妥协。
中二跟叛逆其实很正常,因为这都是年轻的证明,那些对成长的迷惘,对未来的期待,那些躁动和一去不返的日子,都是人年少的代表,当你失去叛逆,也就代表着你已经成长,脱离了孩子的范畴。
成年人没必要嘲笑孩子们,因为谁都年少过,对于孩子们的躁动更是不需要那么抵抗,因为她们终将成长。
“哦哦哦哦!噢噢噢噢!”范诚的声音似乎已经突破天际,就连他身后那些其实根本没有演奏的空气乐队也都沉浸到了歌曲当中。
“谁都没有发觉到,那个被策划好的自由,挣扎的日子也结束了……从支配中……毕业了……从抗争中!毕业了……”
琴声再度回到了主旋律当中,范诚完成了自己的表演。
表演结束,舞台上的五个人没有任何停留,他们放下原本就不属于他们的乐器,摘下面具扔在舞台上之后毫不犹豫的跳了下来,虽然他们穿着颇为前卫的服装,但现场几千人摩肩接踵的情况下,他们几乎在转瞬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会场内突然陷入了安静当中,足足过了一分钟左右,已经被范诚的歌声彻底沉迷住的观众们才终于反应过来。
“走了!?就这么走了!????怎么能走!!!”
“没了!???就一首歌!!!???”
“不会吧!?我还没听够呢啊!!!”
巨大的骚动在整个操场上蔓延,观众们意识到,跳进人群的那个神秘乐队已经不会回来了。
一个年轻人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窜上舞台,一把捞住台上主唱丢下的面具后下台跑掉了,其实这个年轻人也没想太多,他就是觉得想留个纪念而已,根本想不到那面具日后在一次慈善拍卖被范诚够回的时候花了整整一百万之多。
范诚的歌太好了,以至于大部分观众都听得入迷,在那几分钟时间里忘记了欢呼叫好,现在才反应过来,再想叫好却已经没机会了。
余韵绕梁,三日不绝。
所谓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这个蒙面乐队突然的出现在舞台上,突兀的唱起如此好听,却又能如此恰如其分的描述毕业的少年少女们心境的歌曲,等唱完之后,他们却又仿佛没有一丝留恋的消失在茫茫人海当中,如果不是周围还有人跟自己同样惊讶的闭不上嘴,寻找着那注定寻不到身影的人,很多人甚至会怀疑那身影只不过是出自自己的臆想了。
也只有在他们消失之后,大家才突然想到,这个只表演了一首歌大约五分钟时间的乐队,既没有介绍他们每个成员的名字,也没有告诉大家他们乐队的名字,就仿佛他们本身就没有名字,或者说他们本身就不存在一样。
很多人甚至会想道,他们会不会只出现这么一次,以后只留下这么一个传说,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世上了?
其实范诚跟秦若雪的想法也很简单,同学们不可能一直拦着老师,所以他们的表演时间不会太长,五分钟到六分钟就已经是极限,所以他们必须抓紧每一秒钟时间,没有介绍乐队,没有打招呼,没有最后的告别,五分钟,只是唱歌,只是表演,他们把出场时间压缩到了最短,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让表演不至于出状况。他
他们并未想到,范诚的歌太好,而那些老师们又何尝没有年少叛逆轻狂过,起初包括王大雷在内的老师还会拼命挣扎,尝试登台阻止表演,可到了后面,当范诚的歌声渐渐传开来之后,就连原本抵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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