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以及十余具新鲜的尸体,也就是先前下来的第一组的那些枪手们。
看着那些大张着嘴、手脚仍保持着想抓住什么东西的姿势的尸体,虽然明知道他们是死忠的邪教分子,但在此种前途吉凶未卜的情形之下,亦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洪金烨对那些尸体熟视无睹,显然对这些手下的死活根本就不屑一顾,看来,在他的眼里,这些枪手不过就是些任其驱使的工具而已,这大概就是大人物普遍都有的“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心理吧。
我不禁摇摇头,古往今来,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一代天骄,开国领袖,扒开其用英明睿智、文治武功装潢的高大全的外表,里面又何尝不满是与洪金烨之流并无本质区别的“无毒不丈夫”的肮脏发迹史?
这时,一直藏在青石后面的沈涵迫不及待地跑出来,一脸担心地看了看我满是勒痕的脖子,又看了看脸上有擦伤的胖子,半响才说出一句话:“我都要担心死了……”
沈涵眼圈一红,有些哽咽。见状后,我心里也有点难受,遂强作笑颜地宽慰沈涵:“哎呀,行不行啊你,这才多大点儿事儿啊,你就哭哭啼啼了,得了,赶紧擦擦眼泪,这最可爱的人咋比股市还脆弱啊,呵呵”
胖子也大咧咧地一拍沈涵的肩膀:“妹子,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这点儿事儿,毛毛雨啦。哎,我去,完了完了,现在我他妈一张嘴说话,那腔调跟徐哥一样一样的,你们说,他要是再在我身体里待下去,能不能我也会变成二胰子啊?”
见胖子一脸惶恐的表情,我赶紧捂住他的嘴:“你丫要疯啊,这要是让徐哥听见,你可真就摊上大事儿了。”
胖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走嘴,立马闭嘴关电源,不再顺嘴胡咧咧了。
也难怪我这么紧张,二胰子是东北方言中对不男不女的人的贬称,带有很强烈的贬损意味,其难听程度与小资的“伪娘”称谓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如果这话让徐羽菁听到了,虽说胖子只是一时口滑的无心之举,但其也必定会感到受了伤害,一旦要在胖子体内耍起驴来,那可真要了亲命了。
好在我和胖子心惊胆战地观察了一会儿,貌似徐羽菁并没有听到胖子的大不敬的秽语,而胖子也是一脸的困惑:“对了,凯子,进入这地洞以后,别的倒没啥,就好像跟徐哥的灵魄就无法通灵了呢,你说怪不怪?”
我听了胖子的话,再联想起刚才洪金烨说的进洞后感觉能力受到某种限制的话,以及自己的亲身感受,心里顿时有点忐忑不安,我们才刚刚进洞,就产生了一系列的异常反应,并遇到了雨姬这样的狠角色,如果继续深入,不知道还会遇上什么九死一生的情形,想想都寒毛倒竖、后脖梗子发凉啊。
可是,老火的胎光魂还没有着落,田启功依然生死不明,无论这嘎仙洞是龙潭虎穴,还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我和胖子,还有沈涵都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因为,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揭开嘎仙洞的秘密对我们而言已经不仅仅是单纯为了解救老火和田启功,更是一种责任,我们必须打破笼罩在嘎仙洞,乃至北部原始林区上空的千年诅咒,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避免今后再出现包括冯猛彬、吕建、柳眉儿及那些探矿队员在内的受害者,更是为了断绝墨非命这些丧心病狂的邪教分子再利用它们去害人,已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扪心自问,我和胖子不是摆脱了低级趣味的超凡脱俗的人,我们见色也欣喜,见酒也迷糊,看别人中大奖了心里也刺挠,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们还是有点血性的,套用一位前国家领导人的话就是:只要我们认准了的事儿,不管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地雷阵,我们都会勇往直前,义无反顾,这就是东北纯爷们的小脾气,杠杠地!
当然,我们内心的这些思想活动洪金烨并不知晓,这就是一个崇尚“宁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的利己主义的邪教分子与两名有瑕疵、但却“大事不糊涂”的愤青神棍的做人差距,忒他妈大了!
洪金烨见我和胖子一脸鄙薄地看着他,还以为我们是在哂笑他被一个雨姬搞得如此狼狈,不禁老脸一红,苦笑着摇头道:“怪我对洞里的凶险估计不足,才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这也未尝是坏事,可以让咱们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应对接下来的各种意外。”
我和胖子点点头,表示认可。因为,抛开人品不论,单就应急处变的能力与稳定的心理素质而言,我们和这个老狐狸确实不在一个档次上,那差距,也忒他妈大了,我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