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
韩老六一怔,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我,当他看到我毫不做作、神情坚定的表情后,犹豫了几分钟,开口说道:“我能单独和您说几句话吗?”
魏榔头很会看事儿,立马说道:“那就去我的房间吧,肃静。”
我点点头儿,招呼胖子和沈涵一起过去。
进了魏榔头的房间吗,我关上门,对着坐在魏榔头床上只喘粗气的韩老六笑道:“有啥事儿,说吧。”
韩老六有些不放心地看看胖子和沈涵,欲言又止。
“啊,他们都是我的生死之交,你有话但说无妨。”我看出韩老六的顾虑。遂出言解释道。
韩老六低头寻思了一下,好像下定决定,从仿警察制式作训服里掏出一块皱皱巴巴的皮子,递给我:“恩人,这就是那幅害死了我爹、也害死了老钟夫妻的藏宝图,经过了这些事儿,我怕了,是真怕了,我想领着这些叔伯兄弟们回老家,踏踏实实地挣钱过安稳日子。这图,我本打算烧了,省得它再害人,可是,一琢磨,对您兴许有用,就给您送来了。”
胖子和沈涵都是好奇之人,用东北话说就是“欠儿噔”,一听这块东西就是藏宝图,立即围过来仔细观看。
这是块绘制在羊皮上的地图,上面用金粉画满了代表山川河流关隘的各种线条符号。从羊皮已经发黑发脆的表象判断,这幅羊皮藏宝图很有些年头了,说是有个千八百年都不为过。
羊皮的背面,不知是用什么工具,压满了祥云的图案。
我和胖子拿着那张古旧的羊皮地图来回把玩了一阵子,突然异口同声地说道:“这是张残图,原图应该不止就这些内容。”
沈涵和韩老六都被我们出人意料的吆喝声吓了一跳,韩老六结结巴巴地说道:“恩人,我对灯起誓,就这一块,我要撒谎,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啊,你别紧张,我们知道你要是有意隐藏起另外的地图,那又何必交出这幅地图来引起我们的怀疑呢,这不合逻辑嘛。”我出言安慰韩老六道。
“可是,你们是咋知道这幅图不是整个的呢?”韩老六不死心地问道。
“啊,这很简单,你看,这里的图案应该代表的是一处关隘,可是,羊皮上只剩下不到1/的一小块标志,其余部分不见了,就说明应该在其他的羊皮地图上;其次,你看背面,这些祥云的图案排列的非常整齐,可是,唯独在地图的边缘,祥云图案完全乱了,大小不一,这说明啥,就是有人用刀从地图正面将整张图切开了,而且切得还很着急,切痕歪歪扭扭,所以背面的祥云图案才会显得杂乱,失去了原有的整齐划一的美感。”胖子就像给学生上课似的,举着那张羊皮地图,滔滔不绝。
韩老六这才醒悟过来,不由得苦笑道:“嗨,不管咋地吧,这图交到你们手里我就放心了,那啥,那我这就走了,日后如果你们有机会到石砬子村,我一定好酒好肉地招待,咱们不醉不归。”
“好,咱们一言为定。”看着浪子回头、洗心革面的韩老六,我忽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成绩感——杀人易,攻心难,我们救了韩老六一命,使这个世上少了一个坏人,也算是普济世人、善莫大焉啊。
送韩老六走时,韩老六冲着魏榔头等人一抱拳:“兄弟先走一步,咱们有缘再会吧。”
“老六兄弟啥时候走,老哥我去送送行。在一块呆了好几年了,你们一走,还真把我闪一下子。”魏榔头有些动情地说道。
“这就回去归拢一下东西,最晚明天早上就动身。那啥,就不劳魏老板费心了,山不转水转,咱们总有再见面的机会。”韩老六又朝在场的众人转圈作了个揖,转身走了。
“凯子,我还有话要和你说呢。”胖子附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我正要领胖子、沈涵再回魏榔头的房间,却被魏榔头那帮手下生拉硬拽地整到饭桌子上,白酒啤酒堆了一桌子,狍子肉、野鸡肉变戏法地端上来,魏榔头一脸兴奋地吆喝沈涵、胖子、老魏头儿父子和自己的手下上桌,开整(喝)。
胖子拗不过那些汉子的盛情,只好和我约定晚上再细唠,随即就开始了又一轮的流水宴席。
推杯换盏中,胖子以寡敌众,挨个和魏榔头等人叫板拼酒,喝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沈涵不喝,在略微吃了点儿主食后,就出去散步了。
临近中午时分,一桌子的汉子都喝得是手脚酥软,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唯有同样醉意深重的胖子和老魏头儿两人还硬挺着,正为狍子走道时会不会“顺拐”而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这时,出去已经好一会儿的沈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不好了,有好几栋房子着火了,大家都在救火呢,你们快出去看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