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嗨,那多不仗义啊。”费清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费清有心交你这个兄弟,所以才会帮你的。”
听到他这话,欧阳丹红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嗳,我看你还蛮有意思的。”欧阳丹红道,“还从来没有人把我叫做兄弟呢!”
她抿嘴笑了一会儿后,脸上似乎有了一种奇异的sè彩,对费清道:“我今晚请你吃饭,算是为我的失礼赔罪,怎么样?”
费清正待答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
“喂,刚子,你有事儿吗?”费清懒洋洋地问道。
电话那头儿传来刚子急促的声音:“喂,我就在门口,你赶快从里面出来,帮里又出事儿了!戴堂主死了!”
费清一听,“嗖”地一下从板凳上窜了起来。
他对欧阳丹红急匆匆道:“九帮出事儿了,我得赶快回去。”
“那晚饭——”
“有时间再吃吧!”费清说着,转眼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欧阳丹红生平第一次请男人吃饭,竟然被拒绝了,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在后面狠狠地一跺脚。
“哎呀,你他娘的怎么这么磨叽,我都等你半天了。”刚子一见费清出来就抱怨。
“放屁!”费清冷冷地反驳,“从你撂下电话到现在不超过一分钟,博尔特也跑不了这么快。”
“那你怎么跑这么快。”
“我从二楼跳下来的。”
……
刚子使劲儿挥挥手:“别废话了,快上车。”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费清刚坐到副驾驶座位上就急忙问道。
“谁知道呢?刚才一个弟兄给我打的电话,说戴沾被人给杀了,让我们赶紧回去。”
费清对这个叫戴沾的堂主印象并不太深,只记得他满脸都是皱纹,看上去估计有五十多岁了。
“妈的,这些天帮里的事儿真多。”刚子朝车窗外面啐了一口唾沫,“我今天去小疤的住处转了一圈儿,没想到里面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这家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没准回老家了。”费清做贼心虚地说。
“哼,现在我最关心的不是他,而是九帮的去向。外面传言说九哥病重,现在所有的堂主都在努力地填充自己的实力。我就怕九哥有一天嘎嘣一下子之后,几个堂主就把九帮给瓜分了。”
费清靠在椅背上微微一笑:“要我说,九帮分裂了也没什么不好,省得跟现在一样,几个堂主之间像是斗鸡一样,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爱咋咋地吧,不管了。”刚子大手一挥,加大了油门。
黑sè奔驰不一会儿就到了事发地点,位于闹市中心区,jing察已经将尸体周围十几米的地方用jing戒线围了起来。
刚子和费清一下车就被眼前的混乱场景给吓了一跳。
许多手持防暴盾的jing察站在那里,在jing戒线外围又组成了一个大圈儿。而九帮的小弟们则乱哄哄地举着拳头,朝在场的jing察咒骂。
“jing察无能!jing察无能!”
一个jing司站到台上,脸上满是谄媚的表情,对众人大声道:“请大家相信jing方的破案能力,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不料众人叫骂的声音变得更大了,甚至有人开始朝那jing司的身上扔臭鸡蛋,吓得他赶紧跑了下去。
刚子看到一个帮里的熟人,走过去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那人看了看刚子:“今天戴堂主带着几个兄弟来一家新开的馆子吃饭,结果连门还没进,不知道怎么就脑袋开花死掉了,和昨天金堂主的死法如出一辙。兄弟们觉得戴堂主的死跟jing察办案不力有关,群情激奋啊!”
就在他说话的空当,九帮的兄弟们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竟然有人拿起了刀棍,开始攻击在场的jing察。在外围的好多jing察都中了招,现场的局势几乎完全失控。
费清被人流挤到了一边。他在人群中努力寻找午漫和黛玉的影子,发现两人今天并没有在这里后,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费清又在不经意中发现了那个黑sè的身影,仿佛鬼魅一般隐藏在人群的后面,幽幽地看着在场的jing察,只一眨眼的功夫又消失不见了。
费清感到抓狂。他既是道士又是jing察,阳间和yin间的犯罪都应该归他管,可是却对这个不人不鬼的家伙完全没招儿!
十几分钟后,现场的jing察终于重新控制住了局面,刚才蒙在戴沾身上的白布不知怎么被别人给拉了下来,血淋淋的头部暴露在众人眼前。
呕吐声顿时响成了一片,许多人下定决心再也不吃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