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茜开车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差一点刮到旁边的一辆豪华车,那车上的司机明显不满地看了一眼她,李茜理也不理,顺手将警灯打开,原地调头就向七院开去。
七院在滨城人的眼里就是一个禁地,平时连提都不愿意提,除非是被逼急了,爆粗口的时候才会提到这个七院。因为,七院是精神病医院,正常人谁会往那跑?也难怪李茜在听到文齐在七院等她的时候会手滑了一下。
还有那两个人,云上僧,月半入山,明明世俗的不能再世俗,偏偏要弄了那么个文雅的名号,真当自己是隐士?到最后还不是闹了个躲在七院孤独终老?
“嘿嘿,姐,你要这样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文齐阴邪地一笑,让李茜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孩子,就喜欢到处捣乱。
“到了!”文齐说了一句,“这两个家伙关在一起,真不知道这里的大夫怎么想的。”说着,掏出钥匙打开了守卫森严的病房大门,一个小小的病房而已,竟然上了三道锁,更诡异的是,还有一道符咒,李茜瞄了一眼,伸手扯下了那张符咒揣进兜里,这个得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为什么这张符咒会出现在这个不该出现的地方。
文齐抬手就要去推门,却被李茜拦了下来,“你不觉得奇怪么?这里可是特护病区,怎么一个护士都没有?”
文齐愣了一下,“可能他们在休息吧,你看,现在刚刚中午,我们还是赶紧的吧,再晚了恐怕又有变化,我们之前的线索就总比对手慢了一步!”
这次轮到李茜愣了,没错,每次他们有了线索之后就立刻去调查,但总是慢了一步,接下来的线索总是被破坏殆尽,云上僧和月半入山现在是最明晰的两条线索,千万不能再出任何纰漏了。想到这里,李茜竟放弃了自己的忠告,率先推门而入,文齐站在自己表姐的身后,脸上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病房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两张床和一张桌子,如果不是七院这个大环境的笼罩,李茜会以为这是一间宿舍。
此刻,床铺收拾的干净整洁,丝毫看不出住在这里的两个人是精神错乱而生活不能自理的重度精神病人。而在那张桌子旁边,面对面坐着两个0几岁的男人,大热天的却西装革履,领带衬衫,打扮的犹如两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偏偏在这幅人模狗样的装扮之下,却像两个和尚一样入定,一动不动,不过在那里大眼瞪小眼,誓要拼出个你死我活的架势。对于刚刚闯进屋里的两个人,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当文齐和李茜是空气。
不过,真正吸引李茜的不是他们俩的怪异举止,而是他们面前放的东西,那是一盘棋,一盘围棋,李茜不懂,但也不需要她懂,因为那些棋子一看就是特制的,每粒棋子上面都有一个人的名字,云上僧、月半入山、兔子急了也吃狼、飘云如海、黄志恒、宁采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有代表小刚、蝶舞寒烟和站长的棋子,他们统统是白色的,在这些棋子的中间围着一颗黑棋,上面也照例刻着一个人的名字——水之阑珊!
不过这些棋子也不尽相同,除了云上僧、月半入山、小刚、蝶舞寒烟的白色棋子,所有的白棋无一例外地都布满了裂痕,就算他们几个人的也好不到哪去,白色之上被一层灰色笼罩着,眼看也就是要碎裂的命!而兔子急了也吃狼和站长的更是恐怖地碎裂成了几块,只怕风一吹就要变成碎末,反观中间被围起来的黑棋,却是散发着熠熠的光彩,俨然一种要突围而出的架势。
老天似乎就喜欢验证一个人的乌鸦想法,李茜还没看完,就感到身后柔柔地吹过一缕微风,让她瞬间警觉了起来,最可怕的不是疾风骤雨,最致命的却是柔媚!但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那缕微风不是漫无目的的,而是直奔棋盘上已经碎裂的不成样子的兔子急了也吃狼,转瞬间,那枚棋子就变成了飞灰。
李茜伸手入兜,捏上了那枚她从门上摘下来的符咒,她不指望这东西能救她一命,只要能拖住一段时间,援兵就会到的。“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她暗暗捏了个手印,突然转身发难,向身后的文齐甩了过去,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表弟,面无表情。
李茜身后的人想不到她竟然会有如此迅速的反应,探出的手不偏不倚地抓在了那张符咒上,刺啦一声,整只手上的皮肉被符咒灼化,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诡异的是,他并没有惨叫,只是愣了一下,便又继续攻向了李茜,而他身后的云上僧和月半入山却还像两个入定的老僧一动不动,让李茜不由得心中暗骂。
眼看那个人的攻击就要到了眼前,李茜逼不得已只好撕开了衣服,露出了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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