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勒走进网围将鹰抱入怀中,抚摸鹰的头部,它不再挣扎啄击,任阿日勒的手指从头顶滑下,顺着修长的脖颈,抚摸到宽阔的背脊。鹰驯服地舒展开身体,眼睛里透出温和与顺从的光。这时阿日勒再将鲜嫩的羊肉托上掌心,鹰迅速地一块块叨入口中——一只鹰熬成了!
言峥羡慕的看着抚摸鹰的阿日勒,年幼的言峥不知道那个场景对鹰意味着什么。
几天后,言峥如愿以偿的摸到了鹰,他欢呼雀跃。
随后言峥再也没见过那只鹰,鹰被阿日勒的儿子阿布带走了,阿日勒说需要让他们培养感情。
这只鹰再次出现时,是言峥一家离开的时候。
阿布骑着马英气风发的从草原上奔来,苍鹰蹲踞在阿布的肩上,阿布一震臂,苍鹰飞到阿布的头上低飞盘旋,待到远方猎物闪现,它便会迅猛出击……
一个桀傲自由的灵魂从此消失。
言峥依依不舍的望着低飞的雄鹰离开了草原,从那以后他一只渴望饲养一只苍鹰,直到他成年了,懂得了生活的压力,才明白驯服的鹰已经失去了灵魂,低下高贵头颅的它,已经不再是盘旋九天之上自由翱翔的雄鹰了。
熬鹰,是一次从肉体到心灵对鹰的彻底戕害,一个高傲、自由的灵魂,经一番自徒劳的挣扎后,最终会因悲愤、饥渴、疲劳、恐惧而无奈屈服,成为猎人逐兔叨雀的驯服工具。
亲眼看过熬鹰惨烈场景的言峥,终生难忘。
随着年龄增加言峥对那一幕的感触就越深,人就像是网中的鹰,生活就是那张网,最终我们都会被生活磨平棱角,向现实低头。
而今天,束手无策的情况下,让言峥想起了这种残忍的煎熬手段,煎熬一个生物的生理极限,摧残其灵魂。如果有别的方法的话,言峥不想这么做,因为在时兴言与米国佣兵身上心里摧残用的已经够多了,自己再这样下去心理都变得阴暗了。
但实力不足的情况下,心理攻势是最好的选择。
悲凉的叹息一声,言峥强行将自己从回忆中拉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赵老六带着两个戾鬼,心智比时兴言他们坚韧太多,普通的心理攻势对他几乎不起任何效果,只有熬鹰的手段,才能摧毁赵老六与他的戾鬼。
言峥摇摇头驱散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扭头冲由耳说:“开始吧。“二”的血戾场域你见过的,先模拟二的场域环境,里面的怪物尽量塑造的恐怖些,那些乞丐直接换成丧尸……”
交代完如何制造恐惧场景后,言峥又对王富贵吩咐道:“王富贵你就时刻准备着,一旦他们注意被恐怖的场景吸引放松对菊花的保护,你就爆他们菊花!”
赵老六一行突然觉得眼前一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泥泞污秽的泥巴路上,道路两旁爬满,衣着破裂带着血迹的丧尸,丧尸散发出浓浓的恶臭,低吼着朝他们爬来。
赵老六大惊失色高喊一声:“冰鬼,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