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伺候朕沐浴就寝。”
心头的火气发出去后,萧柏泉总算有了几分困意。
翌日,太医院新进的罗太医被杖毙的消息便被人在早朝时提起。
有官员道:“皇上,罗太医出身的罗家,也算京城中的贵族,他又是刚入太医院,就算冲撞了您,打个几十板子便罢了,也该饶他一命啊。”
有人附和道:“皇上,人命关天,您无故将罗太医打死,不好跟天下百姓交待。”
萧柏泉将视线移过去,看了看说话的两人,“你们的意思是,朕没有资格处置一个庸医?”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殿内的都感受到一股冷意。
萧柏泉继续道:“朕不仅要处置庸医,还要让人彻查,究竟是何人将这样的人招进太医院。跟此事有关的人,一个也别想逃。”
见他态度明确,官员们不敢再说违背萧柏泉意思的话。
有些官员见萧柏泉心情不太好,也不敢再上奏其他事,只忙着恭维萧柏泉。
下朝后,萧柏泉被顺毛捋的神清气爽,摆驾去绮云宫给郑太后请安。
郑太后曾是先帝齐妃,生下萧柏泉后就晋为妃位,搬到绮云宫,一住就是二十几年。
后宫不是没有更好的宫殿,可郑太后住习惯了,也不想搬。
萧柏泉过来请安的时候,郑太后正在跟进宫小住的侄女郑温宜闲话家常。
郑温宜嘴甜,又会讨人高兴,几句话就将郑太后逗得哈哈直笑。
郑太后拉着郑温宜的手,满眼慈爱,“你这孩子这般有趣,真不知将来要便宜哪家的小子。”
郑温宜微垂着头,脸颊泛红,有些不好意思道:“太后姑母莫要拿温宜开玩笑了,温宜不想嫁人,只想一辈子陪在姑母身边。”
郑太后却不赞同,“怎么能不嫁人呢?哀家虽然喜欢你,可也希望你能嫁给好人家,得夫君疼爱。再说,就算你嫁了人,想进宫就进,还有人敢拦着你不成?”
“温宜没法子嫁给心怡的人,此生不想嫁人。”
郑太后眼前一亮,“跟哀家说说,你心里的人是谁?”
郑太后猜不出来,想着若是侄女对她儿子有意,让侄女进宫当个妃嫔也不错,还能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也能为侄女撑腰。
萧柏泉心情颇好,在此时走进来,问:“温宜,你说出来,朕为你做主!”
郑太后猛然听到萧柏泉的声音,吓了一跳,嘴里嗔怪道:“皇上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哀家年纪大了,禁不住吓。”
却不忘吩咐宫人去取椅子过来。
萧柏泉面上带着笑,“儿臣不忍心打破这副温馨场景,这才没让宫人通报。温宜,你快说说,你心里的人是谁?”
宫人取来椅子给萧柏泉,他坐下后便盯着郑温宜。
郑温宜绞着帕子,又摇了摇嘴唇,显得很是犹豫。
“我还是不说了吧。”
“哎,温宜,你莫要怕。你是朕亲封的温宜君主,难道连嫁给心上人都不成吗?放心说,这门婚事,朕撮合定了!”
郑太后也劝道:“是啊温宜,你尽管说,哀家和皇上一个是你的亲姑母,一个是你的表哥,都会为你撑腰的。”
郑太后虽然觉得郑温宜的心上人不太像是皇上,却也很想知道,更是真心想让侄女过得好。
“是,是宋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