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实际上他心里窝着坏水,已然准备开始行动了。在他刚刚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赵汝愚刚刚回府。
“令才今日怎也有空来此?”赵汝愚与赵彦逾为叔侄关系,按理说该以兄弟相称,但他们之间免去了这些,只是见面时不必大礼即可。
“听闻崇礼出了些事儿,心里担心便想着来瞧瞧。”赵令才对赵汝愚还是颇为客气的。
“唉,真是不省心,你与他自小相识,自是了解他,抽空跟他谈谈也好!”赵汝愚也是随意提了一句,说完便是叹着气进入正堂。
而赵令才正愁没机会见赵崇礼呢,没想到他爹竟然给自己下了通行证,这下好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到后院去见赵崇礼。于是前脚刚准备离开赵府的赵令才,便是眼睛一瞥,转身到了后院去了。
赵崇礼的屋内此时又恢复了安静,也不知究竟他在里面做了些什么,反正外面的人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瞧见赵令才进了后院,那些人纷纷施礼,紧接着赵令才要求他们将房门打开,并且说这是赵汝愚允许的。
听到自家老爷允许,下人自然是不敢违背,赶忙手忙脚乱地把铁链取下之后,让赵令才走了进去,赵令才刚一进屋便是目瞪口呆,屋内的地上满是碎盘子碎碗渣和饭菜,反观赵崇礼此时几乎已经没了人样,这与之前那个翩翩公子,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究竟这杨桂枝有多大的魅力,才能让他变成这副模样?”不知为何看到崇礼这副模样的他,心里甚至还有些窃窃自喜。
从小赵崇礼就被当成赵令才的正面教材,所有人都劝他要像崇礼一般学好,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这个正面人物,也会需要自己来为其疏通心结?
天大的笑话!
在赵令才要求下人把房门关上之后,他走到了窗户旁边,看着桌子上的那些东西,无处下脚的他,只好挪到了一边,隔着半米的距离,俯身望着赵崇礼:“崇礼兄,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听到赵令才的声音,赵崇礼还有些意外,不过他仍旧没有抬头,只是回了一句:“你是特地来笑话我的?”
闻言赵令才赶忙否定道:“崇礼兄这是说的哪儿话,我与你从小结伴成长,情同手足,我怎么会笑话你呢?我是为你感到可惜呀!自己心爱的人,近在眼前却无法与其相聚,若换作是我,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赵崇礼轻哼一声,“你什么时候也懂情爱了?”
赵令才叹了口气,蹲下身去拍着赵崇礼的肩膀,一本正经地劝道:“人总是会变的嘛!我也会成长啊,对吧?唉!现在再看崇礼兄真是太可怜了,那得比我当时犯了错,回家挨鞭子还要难受,现如今被禁足在家我懂你的感受!”
见说到这儿对方没有反应,赵令才眯了眯眼,紧接着再度说道:“崇礼兄,现如今整个赵府上,没有人允许你出去,但是我是可以自由出入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经过昨晚之后那死丫……啊不!桂枝小姐!她究竟如何了吗?”
听到这儿,赵崇礼猛地抬起头。
“令才!从小到大,我求过你什么事儿没有?”赵崇礼的眼神很坚定,坚定得令对方有些意外。
赵令才愣了愣,转笑回道:“倒是没有。”
“今天我求你一件事儿,你能帮我吗?”赵崇礼压低声音问道。
见到对方如此认真,赵令才也掩盖住笑意,颇为认真地点头,“且说来听听?”
“我很担心桂儿,不知道昨日至今她究竟如何,我想求令才兄,替我传一幅画给她!可好!若你答应,今后哪怕是让我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赵崇礼的双手很用力地掐着赵令才的肩膀,十分诚恳地请求着。
而后者见到对方竟然为区区一个教坊的丫头,如此不顾尊严地向自己请求帮助,非但没有因为对方的痴情而感动,反而是有些想笑。
不过赵令才还是憋住了。
他故作小心谨慎地看向门外确认没有人偷听之后,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明日!明日这个时候我还会来,到时候你把你说的东西给我,我替你转交给她,但事先说明,只这一次,若你有想说的,须得在这一次说尽,不然以后哪怕你有千言万语,我也无法替你转达!”
听到这,赵崇礼已然是感激万分,他不动声色地放开赵令才的双肩,紧接着甚至给他深深施了一礼!
可瞧见对方如此真挚的一幕,赵令才却另有打算。